“我愛上了你,對你癡迷為你癲狂,而你我卻不曾相識。”
八月的盛夏,炎炎夏日驕陽似火,推開車門緊接著一股熱浪襲來,潮濕粘膩的空氣圍繞在雲舒的周圍,雲舒捋了一下前兩天自己隨手剪的頭發,抱著孩子在醫院門口下了車。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關上了車門,轉身打算經過輔路走進醫院,就被身後一聲急迫的刹車聲嚇得軟了腿,失了魂般坐在了地上,孩子在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八月的盛夏,繁花似錦姹紫嫣紅,走進帝都最有名的ktv荷塘月色,各種香煙混合著美酒在紙醉金迷的燈光下散發著歡快跳動的音符。此時此刻,政法大學新一屆的畢業生正在進行最後的狂歡。“咳咳咳”,唐一凡來的晚了點,剛推開門就被房間內的味道嗆到,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下後便有人過來點煙倒酒,他眯著眼用夾著煙的手捏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整個房間裏洋溢著年輕火熱的氣息,那是屬於每一個應屆畢業生的叫做“青春”的元素,帶著些無知和迷茫,憑著些莽撞和勇氣,準備踏入社會一展拳腳追求著那叫做“夢想”的生活。隻有唐一凡的生命中沒有那麼些彎彎繞繞,隻有“麻木”二字,也隻有唐一凡進來後,房內狂歡的溫度才迅速飆升了起來。
唐一凡揮舞著麥克風唱了首歌之後,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繼續喝酒。華星湊過來攬上他的肩:“凡哥,怎麼一個人喝啊,來,兄弟陪你。”說著把唐一凡手中的空酒杯倒滿,拿自己的酒杯上去碰了一下,兩人仰頭再次一飲而盡。
煙霧繼續在唐一凡周身繚繞,一杯杯的涼酒下肚,卻仍然擋不住心中那股躁熱,揮之不去的是眼前那張過分白皙的巴掌臉。
華星是唐一凡的發小,從小就跟著唐一凡打架摸魚、上天入地……大學也考進了同一所學校,可以說唐一凡這前半生全都是和華星兩個人一起度過的,因此他自然就看得出人今晚上的異樣。
華星用手肘捅了捅人的腰:“凡哥,今晚有點不不正常啊,酒喝的真麼快,你怎麼了?”
唐一凡也沒跟他避諱:“今天碰到一個紙片人……”
華星:“哎?紙片人?你不是就好這一口?”
紙片人雲舒正在黑漆漆的臥室裏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哄,已經記不得今晚是第幾次了,孩子生下來第一次跟她分開這麼久,今天夜裏總是哭。她剛才喂了一會奶但寶貝還是哭,想來估計是不夠。趕緊爬起來給孩子衝奶粉,臨時租的房子裏沒有恒溫水壺,雲舒一手抱孩子,一隻手打開保溫杯蓋子把睡前接好的一杯開水倒出來吹涼。
雲譯站在他的身後看著女兒忙碌的背影,說不上什麼滋味,老婆在icu還沒脫離危險,女兒又帶了外孫過來……沉默了一瞬,他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拿著一個空杯子走了過去:“你抱孩子吧。”
雲舒:“爸,吵醒你了?”
雲譯沒說話,兩個杯子倒來倒去的涼著水……
華星喝了口酒繼續說:“大一剛入學,玲瓏有致前凸後翹的班花向你表白,你跟人說再瘦20斤就答應,直接把人氣哭了。大三時有個蘿莉型小學妹給你寫情書,您破天荒給人回了封信,結果您寫了個身高170cm體重45kg的擇偶標準給人家,學妹看完也哭了,大家知道了都說你不給女孩兒留情麵。可追你的姑娘還是不見少。可是哥,您那種擇偶標準能改改嗎,那種身材的電影明星都沒幾個。”
唐一凡:“算了,她是真紙片,幾乎什麼都沒有,就一張臉白點吧,還白的像鬼,頭發剪得跟狗啃的一樣,短的像個男的。”
他目測過女人的身高,170cm是有的,體重估計還不到45kg,也就43-44kg,那過分白皙的臉龐絕對不正常,病怏怏的眼中還透著血絲,可以直接去末世電影裏扮演吸血鬼了。
華星:“還真有啊,那符合您老標準嗎?”凡哥這張嘴也太損了,經他嘴這麼一包裝,這姑娘還能看的出性別嗎,但是就這麼一個無性別女子竟然入了唐一凡的眼,是的,定是入了眼了,這麼些年來,他凡哥就從來沒跟自己討論過任何一個女人,他的震驚不是一點半點。
唐一凡想到女人手中的孩子,摸了摸下巴下意識道:“你說她那麼瘦,能有奶嗎?”
華星乍一聽沒懂,隔了兩秒突然恍然大悟,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指著唐一凡驚恐道:“凡、凡哥,怪不得這麼些年你都不談戀愛的,你你你……你不會是心理變態吧,喜歡身材像男的的女的,還喜歡有奶的……難道是寂寞人qi?”
唐一凡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滾。”又喝了杯涼酒才堪堪壓抑住心中那股子躁熱,見到女人第一眼的時候他的身體就誠實的告訴了自己一個事實,想要“占為己有”。
他一貫了解自己,二十多年來,自己對女人一直沒什麼興趣,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在這方麵冷淡或者有什麼生理障礙,他隻是對什麼事情都比較麻木,吃喝玩樂不過聊勝於無罷了。可這一次卻來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