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沈明澤走到辦公桌前,畢恭畢敬地彙報道。
厲陌年眉頭越蹙越緊,冷聲問道:“淩傲晴還是住在那家宅院裏?”
他本來不想去關心她,卻總是止不住去問。
“是的,鄭先生還留在宅院裏吃了午飯才走。”沈明澤把手下人彙報的結果如實告知厲陌年,察覺到厲陌年臉色越來越嚴峻,驚慌得立馬住了嘴。
“不要再派人跟蹤鄭晨和淩傲晴了,沒必要了……”厲陌年忍住心裏的痛楚,冷聲道。
沈明澤聽出厲陌年語氣裏的失落感,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是點頭答應。
會議室裏陷入一團冷寂中,厲陌年離開辦公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暮靄沉沉的天際,讓他的心情越發沉悶。
“咚咚咚……”緊接著,又是一陣敲門聲。
厲陌年以為又是沈明澤有事彙報,重新坐回辦公桌前,沉聲應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卻不是沈明澤,而是令他意想不到的鄭晨。
他冰冷的臉愈發陰沉,不滿明顯的寫在臉上。
厲陌年把電話打到了前台,聲音冷如冰,“不是說過,沒有預約的人,一概不讓進嗎?誰允許你們……”
“陌年,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曾經答應過,我可以隨時隨地進入麗豪。”鄭晨打斷厲陌年的話,煞是得意的笑了笑,反問:“厲總該不會因為這事兒而炒了前台的魷魚吧?”
厲陌年臉色沉下去,怒意跟著隱沒在眼底,冷聲問:“有事嗎?”
“我還真沒看出來,厲總原來這麼小氣!”鄭晨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厲陌年,怒問:“你幫助喬氏,是因為傲晴討厭喬蓉,對不對?”
“喬蓉是鄭總的好朋友,按理說,你應該感到開心才是。”厲陌年對於鄭晨態度的前後變化,無不感到諷刺。
記得喬氏剛陷入危機那會兒,鄭晨為了喬蓉,可是親自跑來懇求他出手幫助喬氏,這會兒又來質問他為什麼要幫助喬氏,明擺著是為淩傲晴打抱不平。
“沒錯,我的確很開心,畢竟麗豪又多了個競爭對手。”鄭晨收起臉上的憤怒,淡定的回應。
厲陌年麵色無懼,道:“麗豪有了競爭對手,才會有所成長。”
鄭晨覺得話題有些扯遠,跟著問:“難道真是善心大發才幫助喬氏?”
對於鄭晨的質疑,厲陌年根本沒打算隱瞞,眉眼冷淡的回到,“淩傲晴不是討厭喬蓉嗎?那我就讓她討厭的人風光無限……”
厲陌年從未想過,淩傲晴會讓他賭氣到變成一個小孩子。
如果淩傲晴根本不在乎,那他還真是自找難受。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無恥了?”鄭晨冷哼一聲,看著他,把話撂下,“你可以讓喬氏風光重現,同樣的,我也可以把喬氏打回原形!”
“哪怕傾盡你的鄭氏?”厲陌年看著鄭晨,冷嘲一聲:“你為了一個女人,拿鄭氏做犧牲,也不怕惹惱了你的父親?”
厲陌年一直知道鄭晨的難處,這會兒話說的難聽一點,但不無道理。
鄭晨和他父親的關係不好,鄭氏在他的經營下有了起色,他父親對他的態度才有所好轉,但大多時候,他的父親還是聽他繼母的意思。
鄭晨平時笑在臉上,卻痛在心裏。
厲陌年根本沒有戳中他痛楚的打算,隻是他那一句針對的話激起了他心頭怒氣,他才會針對這一現象拋出疑問。
“厲總都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與敵人站成一隊,我也沒什麼不可?”鄭晨雖心底抑悶,但嘴上還是不甘示弱的回擊。
“你這是在向我耀武揚威嗎?”厲陌年墨瞳死死地盯著鄭晨,咬牙切齒的問。
鄭晨不否認地笑了笑,回道:“至少我擁有了傲晴,可你呢?用情不專,到最後,你愛的人離你而去……”哪怕是含沙射影,鄭晨也要替林傾雪出口氣。
“我警告你,不要利用傲晴對你的喜歡!”厲陌年驀地上前,一把揪住鄭晨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敢辜負她,鄭氏就會落得跟喬氏一樣的下場!”
鄭晨沒有去掙開厲陌年揪住衣服領子的手,無所畏忌的笑了笑,“鄭氏是什麼下場,我一點都不care,我隻在乎傲晴過得幸福不幸福。”
林傾雪讓他感到溫暖,隻要能夠和她在一起,失去鄭氏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在鄭家,除了他爺爺,沒有人把他當做家裏人。
“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厲陌年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希望鄭晨能夠好好對待淩傲晴,並不是因為自己得不到而大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