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能記住就好。”鄭晨又恢複了平時打趣她的語氣,眉眼的笑盡是寵溺她的表現。
淩傲晴從病房出來,見厲陌年還在,情不自禁的頓住腳,悶聲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冰冷的語氣比外麵的寒風凜冽還有薄冷。
厲陌年上前一步,走到淩傲晴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沒事,我隻是過來探望一個朋友。”
隻要淩傲晴沒受傷,他就放心了。
“你呢?有親戚住院嗎?”厲陌年話鋒一轉,把他們的見麵當做是一個偶遇。
淩傲晴心裏豎起的防備跟著放了下來,覺得自己太過敏感了些。
不想繼續耽擱時間,她冷著臉說:“我還得趕去上班,先走了。”
她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些多餘,可還是不受控的說了出來。
“那我送送你。”厲陌年打算先把淩傲晴送去上班,然後再折回來看望林順添。
昨晚的火災,他是通過新聞報道才知道的。
林順添從他安排的住處不見後,他一直在讓人查詢林順添的行蹤,得知他住在鄭晨的別墅,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不過也算是放心了。
“我時間足夠,不用了。”淩傲晴本想委婉的拒絕,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冷冰冰的樣子不說,語氣裏還帶著一股子戾氣。
被拒絕的滋味,如同心上卡了一根刺,一跳動,便會引發他心上的痛。#@$&
“雪兒,難道我們一定要做陌生人嗎?”厲陌年見她要走,著急的喊住她。
淩傲晴停住腳,轉過身,淡聲問:“不然呢?”
如果她心軟,難受的不止是她,還有林順添吧。
昨晚林順添在別墅裏對她說的那些話,表麵上是成全她和厲陌年,實際上是一種無奈。
他既希望她能夠獲得幸福,又擔心厲家人對她不好。%&(&
更何況,當年林氏破產,他的父親可‘功不可沒’呢!
單憑這些,她已經無法心平氣和的和厲陌年重新在一起。
淩傲晴看了下時間,眼瞧著就要遲到了,加快腳步,把厲陌年甩在了身後。
厲陌年知道淩傲晴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他要是繼續追上去,隻會招來她的反感。
他掏出手機,給聆風雜誌社那邊打了個電話。
淩傲晴趕到雜誌社的時候,離上班還有十分鍾。她找到自己辦公的位置,給鄭晨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沒有遲到。
彼時,病房裏。
“你怎麼來了?”鄭晨看到厲陌年那一刻,不友善的問。
厲陌年擰了擰眉,想著自己是來看望林順添的,沒什麼好和鄭晨計較的。
“我來看望爸。”厲陌年視線越過鄭晨那張憤怒的臉,看著病床上的林順添,一身清冷的氣息。
鄭晨杵在門口不讓厲陌年進,言語更是不中聽,“這兒不歡迎你。”
厲陌年終是忍不住憤怒,伸出手,一把將鄭晨推開。
“厲陌年,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著!”鄭晨怒了,上前去,從厲陌年背後攥住他的西裝外套。
厲陌年沒想到鄭晨一個大男人會變得這麼難纏,盛怒之下,一個回身,一拳掄開鄭晨的手,警告道:“這裏是病房,你有什麼怨氣,出了這間病房再跟我發泄!”
厲陌年不想打擾到林順添休息,盡管憤怒,還是壓低了聲音。
盡管他很小心翼翼,林順添還是被吵醒了。
“陌年?”厲陌年嘶啞著嗓子喊道。
厲陌年聞聲站過去,喚了一聲,“爸。”
那一聲‘爸’,讓鄭晨忽然有些難過起來。
不管他怎麼表現,大概都比不上厲陌年在林順添心裏的位置吧。
“你來啦。”林順添聲音啞啞的,想要坐起來,厲陌年見了,把他扶了起來。
“您沒事就好。”
林順添忽然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心裏恐慌縈繞,剛還對厲陌年熱忱的眸子,瞬息冷卻下來,語氣也跟著淡漠,“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了,昨晚真要是丟了,那我也沒什麼怨言。”
“爸,現在傾雪回來了,這種喪氣話,您最好別說了,她聽了該會多傷心。”厲陌年沒聽出來林順添的言外之意,溫聲安撫著他的情緒。
在旁邊的鄭晨算是聽懂了,擔心厲陌年在這兒影響林順添的心情,走過去,關心道:“林叔叔,您早餐想吃點什麼?我讓人送點過來。”
“爸,我已經讓徐媽給您熬了你最愛喝的湯,估計快送到了。”不等林順添開口,厲陌年便說道。
鄭晨心裏一時堵得慌,覺得厲陌年成心和他搶功勳一樣。
林順添不想鄭晨被冷落,慈和的笑了笑,“小晨啊,昨晚你照顧了我一整晚,先去休息一下吧。”
可是這樣的關心,被鄭晨理解為支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