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厲溫言真要大難臨頭各自飛,那所謂的夫妻之情,她也沒什麼好顧念的,唯一要顧念的,是自己兒子在厲家的地位。
丈夫是天,可如今她的天塌了,唯有自己的兒子,才是自己最堅實的依靠。
“你有話想說?”淩薇見孫雲佩搖頭搖得厲害,蹲下身,輕視的目光裏充滿了嘲笑的意味兒,她伸出手,一把拿掉塞在孫雲佩嘴裏的布塊,笑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態度好的話,我可以對你溫柔點!”
孫雲佩的臉邊還有被淩薇踢過之後的腳印,因為力度過大,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呸!”孫雲佩止不住心頭怒火,直接啐了淩薇一臉的口水。
淩薇哪想到孫雲佩會做出如此舉動,壓根沒防備的她,唾沫被噴了一臉,才緩過神來。
她犯惡心的擦了擦臉,見孫雲佩唇角揚起了得意,被孫雲佩徹底惹怒,當即就給孫雲佩狠狠地一巴掌,這還不止,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狠狠地一扯。
“嘶……”
那種連根拔起的痛瞬間貫穿整個身心,孫雲佩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淩薇冷眼看著孫雲佩因為吃痛而擰巴的臉,得意的笑出聲來,“孫雲佩,你就這點能耐,怎麼挽住一個男人的心呐?”
“那又如何?至少我和你心愛的男人度過了大半輩子!”孫雲佩並非懦弱得順應一切的人。
眼前的女人野心勃勃,想要拿走她屬於的一切,她為什麼要一副任誰可欺的柔弱樣子?
“啪!”
淩薇氣不過,又是一巴掌下去。
孫雲佩被扇倒在地,唇角有血絲浸出,她並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變得軟弱,反而大笑出聲,“你以為現在嫁給厲溫言是再續前緣?你隻不過是撿了我剩下的東西!”
孫雲佩的不屑不是假裝的,她是打心眼裏不在乎了。
與厲溫言的這一段婚姻,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如果不是一雙兒女,離開厲溫言,她沒有半點留戀之意。
“撿來的又如何?至少原本屬於你的一切,到最後成了我的,我能說我是坐享其成麼?”淩薇不怒反笑,揪住孫雲佩頭發的手稍一用力,就讓她疼得齜牙咧嘴的,她冷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應該說,我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厲溫言呢?”孫雲佩忍住渾身被淩薇踢打過後的劇痛,冷聲質問。
淩薇臉色巨變,怒不可遏的說:“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盡管厲溫言對她諸多傷害,在她心裏,厲溫言僅屬於她一個人,孫雲佩一提及厲溫言,她的心底就一陣抓狂,“哪來那麼多廢話?識趣的,馬上在這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行!”
厲溫言已經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隻要孫雲佩把字給簽了,那她離勝利又近了一步。
哪知道孫雲佩死活不肯簽字。
淩薇沒轍之間,隻好提孫雲佩的軟肋。
“你不簽字也行,反正你也得不到厲家的財產,因為厲溫言已經在財產轉讓書上簽字畫押了!”淩薇把憑據在孫雲佩麵前亮了亮,甚是得意的笑道:“你以為堅守和厲溫言的婚姻就能為你兒子爭得厲家的家產?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
孫雲佩視線定格在淩薇手持的財產轉讓書上麵,字麵上,厲家的所有財產都列羅清楚,特別是財產繼承人寫的是淩雪峰的名字時,孫雲佩大腦一片轟然。
厲溫言為了保命,竟然把厲家的一切都割舍出去了。
這個男人,除了在生意上耍滑頭,可有過一個男人的擔當?
淩薇見孫雲佩麵色如土般,止不住一陣得意的浪笑,前仰後合間,不忘向孫雲佩炫耀,“我撿來的垃圾這麼有利用價值,是不是覺得很可惜呀?”
孫雲佩心裏憋著一口怨怒,盯著淩薇許久,平時溫柔一片的眸子裏血色浸染一片。
淩薇得意的笑聲還沒間斷,便看見厲陌年隻身一人出現在了眼前。
她先是一驚,而後得意的笑容恢複在臉上,“厲總,果然膽識過人啊!”
“媽!”厲陌年入眼便瞧見全身被繩索捆住的孫雲佩,他立馬跑過去,準備把孫雲佩身上的繩子解開。
“年兒,小心!”厲陌年剛走近孫雲佩,背後就站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手裏舉著棍棒,孫雲佩擔心那男子會傷到厲陌年,幾乎是拚勁全力把厲陌年給推開了。
縱然手腳被捆住了,在關鍵的那一刻,出自本能的保護,人的潛能自然也無限。
“啊!”
“媽!”
孫雲佩的一個吃痛聲後,厲陌年緊切的喊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