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陌年忽地沉默,覺得他和淩傲晴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存在。
“陌年,看在雪峰是和你同血緣的兄弟的份上,你就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將功補過,把他救出來……”淩薇有些難為情的開口請求著。
“很抱歉,這件事我愛莫能助。”作為一個知法守法的人,哪些事能幫,哪些事不能幫,他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淩薇根本就不是打心裏的認錯,而是迫不得已的妥協,倘若日後有什麼事讓她不如意,豈不還會故技重施的威脅他所在乎的人。
淩薇聽後,臉色突變,語氣生冷,質問道:“難道你真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給林傾雪?”
他果然分析得沒錯。
“不用了,她已經知道了。”她有陰謀,那他就有對策,更何況這些天她根本就沒有和淩傲晴碰過頭,那他怎麼說,淩薇也隻有相信的份兒。
淩薇顯然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以孫雲佩軟弱的性子,根本就沒有勇氣把這件事告訴給林傾雪!”
“你錯了,我媽不是軟弱,而是她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厲陌年毫不吝嗇的讚美自己的母親。
淩薇覺得厲陌年的言下之意是在說她小肚雞腸,臉色越發的難看,禁不住一聲冷哼:“一個與溫言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女人,在溫言心裏什麼也不是,隻是扮演了一個妻子的角色,想想也真是可悲。”
“我沒精力跟你浪費唇舌,你自己多保重。”在厲陌年眼裏,現在的淩薇就是個深閨怨婦,所以對於她那些憤憤不平的話,他也不過是聽聽罷了,根本不會引起他內心的任何波動。
從淩宅離開後,厲陌年開車直驅聆風雜誌社。
“哎呀!
隨著小籬笆的一聲驚叫,整個雜誌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當然也不乏正在飲水機前接水的淩傲晴。#@$&
“小籬笆,這是上班時間,你這一驚一乍的,害得我靈感全沒了,你賠我的靈感!”一女實習生十分抓狂的衝小籬笆抱怨道。
小籬笆隨即投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壓低了分貝,“李可兒公布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啦!”
“是誰是誰!”
“對啊,快說啊,我們都很好奇呢!”
“這個新聞你是從哪裏看到的,為什麼我們沒收到?”%&(&
一大群八卦人士紛紛朝小籬笆擁過去,好像小籬笆那兒有從未品嚐過的美食一樣。
淩傲晴因為一時走了神,杯子裏的水已經漫溢了出來,滾燙的水順著杯沿一直下流,直到流到了指縫和手背上,她才有所反應的回過了神。
一百攝氏度的沸水,淋過嬌嫩的皮膚,不出一會兒就被燙紅了。
她急忙用冷水淋了淋,盡管如此,還是起了水泡。
眼尖的同事發現了異樣,連忙走過來,關心道:“主編,你手燙傷了,得出去買點燙傷藥。”
淩傲晴忍著手背灼燒得厲害的不適,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不礙事的,過一會兒就好。”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正發著呆的緣故,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隻覺得肌膚裏都火辣辣的燙,加之皮膚抵禦能力也太脆弱了些,手背上竟然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傲晴姐燙傷了嗎?”小籬笆耳尖的聽到同事關心的聲音,立馬放棄擺談八卦的心思,快步來到淩傲晴麵前,緊張問:“傲晴姐,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醫生!”
其他員工紛紛走過來表示關心,淩傲晴的心一下子暖了,她臉上綻放著明媚的笑容,道:“隻是被開水燙了一下,真不礙事的,大家都快忙吧,等把這期的稿子審定完畢,咱們就可以輕鬆一下了。”
她話音剛落下,社裏的員工齊齊地喊了一聲:“厲總。”
淩傲晴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某人已經站到了她麵前。
“怎麼回事?”厲陌年一來就發現她被燙傷的手,詢問時,眉頭擰得死緊,眼神自不用說,全是擔心。
發現有不少同事在看著,她有些難為情,把手從厲陌年掌心中抽離出來,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被開水燙了一下罷了。”
她越說得滿不在乎,厲陌年心裏越是擔心得緊。
也知道她性子執拗,不顧還有她其他同事在場,朝她走近了一步,趁她神色驚慌且尷尬之間,輕輕鬆鬆地就把她給抱在了懷裏。
身後的員工與其說是淩傲晴的同事,倒不如說全是厲陌年的粉絲。
女同事花癡厲陌年的帥氣得無與倫比的外形,男同事當然是敬佩厲陌年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