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柏:“我們可以攢點錢,到時候自己開車往沿海那邊去一趟,吃個夠本再回來。”
新聞稍微看了看,雖然跟他們有關,但也跟他們沒太大關係,畢竟他們運氣好,買到的魚是新鮮沒問題的,所以新聞看過後,宋嘉摸著牌道:“還打不打了?”
簡初將手機往喻子柏的手裏一塞:“打啊,來來。”
見他們又繼續打起了牌,並沒有將太多的關注放在賣魚的新聞上,慕楠靠在秦淮的肩膀上笑了笑,幸好他哥把魚換掉了,不然今天怕是要夠一折騰了。
秦淮揉了揉慕楠的頭發,握住他的手腕,拿著已經空了的奶茶壺:“你們玩,我們先回家了。”
宋嘉百忙之中抽空抬了個頭:“就回去啦?”
慕楠跟著嗯了一聲,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我們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回到家,慕楠推著秦淮先去洗了個澡,秦淮在廚房忙活那麼久,比他熱多了,一身油煙味,先洗個澡舒服一下,等秦淮洗完了,他才拿了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滿身的燥熱和汗酸都變成了沐浴乳的清香和舒爽後,這才擦著頭發走了出來,見秦淮靠在床上看手機,便蹭了過去:“在看新聞?”
秦淮嗯了一聲:“事件升級了。”
慕楠腦袋上裹著毛巾的轉頭看他:“升級什麼?”
就著秦淮手裏的手機界麵,慕楠掃了一眼,還是賣魚的,有人跟他們一樣,買了魚,結果回去的半道發現魚是臭的,直接掉轉頭回去找賣魚的,結果賣魚的不認,那人自然不依,這魚可不便宜,一塊兩塊的現在都能買幾天的口糧了,一條魚隨便一算就是幾十塊,那可是相當多的巨資了。
一方不認,一方不肯吃虧,買了魚的就直接將已經解凍的那條魚扔在了地上,還大聲嚷嚷他家賣的是死魚。
這麼一鬧,其他正在瘋狂爭搶魚的買家自然猶豫了,畢竟這麼貴,真是死魚那可就虧大了。
賣魚的一見這情況,直接將那個鬧事的拉到了一邊,他們人多,鬧事的就一個,很好解決,打一頓,打到閉嘴就是了。
結果很快又有三三兩兩的前麵買了魚的過來說要退錢,說魚是壞的。
這一下本來猶豫要不要買的人立刻散開了,花那麼多錢買點土豆吃個飽腹不好嗎,買死魚那也太虧了。
於是人一多,就推搡的鬧了起來,有人跟在裏麵起哄,反正將車上的魚攤子都掀了。
因為早前發了剪輯視頻,又通知的賣魚的時間和地點,所以有不少附近的就算是不買,也忍不住過來看看熱鬧,好幾年連根魚刺都沒見著了,解解眼饞也是好的,所以這邊圍滿了人,見魚攤子都被掀了,有人立刻哄搶過去,管他是好的還是壞的,不要錢的先搶了再說。
等石遠飛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已經發展成了聚眾械鬥,滿地狼藉,踩成肉泥的魚屍,混亂打砸中受傷的血跡,甚至地上還躺了兩個腦袋被開了瓢的。
現在新聞上的發出的照片就是人群疏散,鬧事的人被帶走後,剩下的滿地狼藉。
慕楠還看到有些照片裏,還有人正彎腰在撿地上的魚,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在清理現場,還是貪便宜撿魚回去吃。
慕楠有些擔心:“事情好像鬧得挺大的,就我們買的是新鮮魚,會不會有些不合理?”
秦淮拿過毛巾給他仔細的擦著頭發:“有什麼不合理,運氣好而已,這件事在我們這裏到此為止了,後麵的事跟我們無關,當個吃瓜群眾就行。”
“隻有買到壞魚的才會去鬧,買到好魚的這事就與己無關了,所以哪怕事情鬧得很大,簡初他們也不會去想一車子魚沒有一條是好的,隻會歸結於我們去得早,運氣好,然後吃瓜看熱鬧,所以別想了,把自己當成吃瓜的一員就行了。”
正如秦淮所說,簡初他們的確是這麼想的,看到網上愈演愈烈的事態,更是感歎運氣好,要如果他們買到的是死魚,那真的是要氣死了,魚沒吃到,錢也花虧了,現在據說那些賣魚的還沒有將錢賠給買了死魚的,因為之前混亂的鬧事中,兩個被開了腦花的是合資人,其中一個搶救無效死亡,還有一個還在醫院裏躺著。
本來從賣死魚上升成了人命事件,這件事還鬧得這麼大,被公眾這麼關注,上麵隻能按照流程來調查,該怎麼算就怎麼算,至於那些買了死魚虧了錢的,都先往後排,把人命案件理清了再來處理別的問題。
這一下也把慕楠嚇得不輕,幸好當時沒回去,不然真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
其他人關注這件事隻能從新聞上以及一些論壇群裏得知,當然消息的真假那就有待查證了,但宋嘉得知這件事的一些內情,是通過介紹給他做剪輯的那個朋友,那人是一個準備搞地皮大老板的兒子,沒事就在網上浪,因為看到了之前宋嘉給簡初做的美食視頻,就私聊,一開始是為了買蛋糕,後來聊得多了就成了網友。
宋嘉從他那兒得知,這件事魚老板也很冤。
賣魚的一共是三個合夥人,都是二三十來歲,家裏有點條件,搞機械廠或者搞農場的二代,其中一個弄到了冷鏈車的資源,就想說跑遠一點弄點稀罕貨,於是就往沿海城市開發。
這事當然輪不到習慣了有事調度別人來做的小老板親自跟車,所以請了人,一路倒是有拍視頻,先送了一份視頻資料回來,那邊訂貨裝車都需要時間,所以先搞了前期的預熱。
結果花錢買到的魚跟裝上冷鏈車的魚根本就不是同一批,這中間被人吃掉了一部分,但魚也並不是全都是死魚,有些已經死了,有些還在垂死掙紮中快要死了,反正這種魚比剛從海裏打撈上來的便宜多了,中間很是能吃掉一部分貨款。
於是整件事就成了現在的局麵。
這次被打死的就是其中一個家裏承包農場的小老板,二十六七歲,家中獨子,父親搞了幾個農場承包,條件很優越,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日子都過的不錯,結果因為兒子跟人合夥鬧著玩的事丟了性命,這讓人怎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