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之期雖不是現在,卻也不遠了。
最後的最後杜文潛還是沒忍住,給了黃郝舍一腳把躥進了湖裏。
“姓杜的,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黃郝舍拍打著水浪高聲叫嚷。
杜文潛擁緊懷中瑟瑟發抖的女子,突然回頭冷冷瞪向湖裏的黃郝舍,一刹那黃郝舍全身如墜冰窖,好似全身的衣衫被剝落下來,整個人被扔進了冰山之中,根根刀尖似的冰柱正在滌蕩著他的身體,一下一下。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那樣普通的一個人,可他的身上卻有那樣讓人害怕的力量。
他嚇得渾身抽搐,趴在湖岸邊生生被嚇得奄奄一息。
不知情的雲奇紅根據原計劃帶著一眾夫人小姐前往抓奸。
“人人都說那邊的風景好看,可有誰知道,這邊的風光才獨好。”她引著眾人過去,卻一眼看到了趴在湖邊的黃郝舍,他渾身濕透,臉色雪白。
“大表哥……你怎麼了?”她一臉驚訝地命人扶起他,暗自朝他使眼色。
“哼,都怪你們姐妹……老子不幹了。”他頭腦昏沉,隻看到雲奇紅站在不遠處,一臉嫌棄,不由脫口而出。
“對不起啊各位,我大表哥肯定是吃醉了酒賞景時不小心失足落下湖去,這泡得都病糊塗了。”趕緊著人把他送走,免得他再亂說話,引起旁人的誤會。
……
這一次同樣的謀算,同樣的結局,可不同的是,雲其雨因藥物所致卻沒再拒絕杜文潛靠近,縱然她還清醒著她也沒有力氣反抗更不用說,她現在為那不三不四的藥物製住半點沒有了意識。
“嗯……木之,是你嗎?”半昏半醒的雲其雨突然喚了一個名字。
杜文潛眉頭微皺,眼眸幽深如寒潭。
“阿寧,原來你也是……既然你一直都惦記著我,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原本隻想救她,可現在她夢囈般的聲音讓他無法自持。
尤其是由她這般清潤悅耳的聲音喚出那兩個字,就跟以前一樣讓他無法自拔。
他是愛她戀她心悅她,怎麼會容忍旁人欺她辱她,害死她?
“阿寧……”幽暗的客房裏,寬大的雕花架子床,青碧色的錦鯉戲水圖,如瀑的青絲,如玉的美人……杜文潛眼眸幽深,喉頭摳緊,隻覺呼吸不暢。
他強壯的猿臂緩緩探上女子的臉龐,撫著欺霜賽雪的臉頰,呼吸著她的馨香,忍不住低頭吻住那日思夜想的粉唇,一吻定下不敢久留,那清泉般的甘甜嚐得他頓時心曠神怡。
“熱,木之,我要……我要你……”昏迷的人兒,臉頰上的紅潮越發顯眼,看得他心疼不已。
“我想給,可你醒後必定會氣我。”他拉撥她的手指。
她雖然開口要了,卻還在用生命忍著,粉嫩的嘴唇已被咬破,長長的手指甲更是互相抓撓手背,片刻功夫便將手背抓出幾道血印子。
他連忙摸出幾味藥丸塞進她嘴裏,這是他自備解各種藥性的丸藥,或許會管用。“不準自殘,你若再這樣,我就欺負你。”她總是這樣,與他在一起的十數年間,不管有多少不開心,她從來不曾與他言說,每每都是默默忍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