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向陶朱先生討了個人情,親自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雲其雨姐弟倆,不管她是否記他的情,他依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好消息與雲其雨分享。
“陶朱先生願收我為學生?”一切好像做夢,姐妹倆都不相信。
“有玉佩為證。”杜文潛拿出陶朱先生所送的印刻陶朱二字的玉質印章。
“多謝杜大哥。”雲昕澤年紀再小卻也知道絕對是他的功勞。
“不用謝我,平日裏還得多仰仗你的美言。”他轉了轉眼珠看著雲其雨。
雲昕澤人小鬼大,瞬間明白了他看的對象,十分配合的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這個人情我會還的。”雲其雨幹巴巴的一句,轉身想走。
杜文潛幾乎是條件反射拽住了她的手腕:“嫁我,一切有我。”
“閉嘴,這裏是陶朱先生府邸,你還有規矩嗎?”雲其雨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臉唰得紅透,很沒有底氣的嗬斥他。
杜文潛也知的確是他太孟浪了,連忙鬆手,小聲地叮囑:“那改日再談。”
雲其雨冷冷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往外走,想改日,還是免談。
……
仲夏之際,嘉陵城裏越發炎熱了。
梁弈章看著手上的折子,猛地發怒,將其扔得遠遠的,“嘭”的砸到來人身上。
“王爺何事煩憂?”來者乃是他身邊最得用的幕僚王之書。
“看看,看看,最近朝堂上的風向很不對勁,一向旁觀的內閣大學士竟然連番與本王為難,梁弈楓的人越發步步緊逼,害得本王生生折損了吏部侍郎。”
大梁朝設內閣六部,其中有工禮兩部掌握在梁弈章之手,吏部好不容易才收伏左侍郎,卻又鬧出那人貪贓枉法之事。
王之書皺了皺眉,這一切他早就看在眼裏,隻一直沒有機會說:“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梁弈章不悅的瞪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究這些虛禮,你可知耽誤片刻,本王的工部又要掀起大浪了。”
“王爺這是得罪什麼小人了吧?”
看最近朝堂上那一手手玩得倍兒溜的手段,一招一式都是暗地裏進行的,既能讓人察覺到有人在故意整治他,卻又讓人猜不出是誰所為。
梁弈章凝眉靜思,劍眉拔高,並沒有想到是誰。
“若說本王得罪的人也不少,可有幾個有這等本事能整治到本王?”
說這話時,他心裏也是有些虛的,腦海裏更是莫名其妙映入了雲其雨那張宜嗔宜喜,嬌美又俏麗的容顏。
“難道是她?”還沒分析就立馬否定了:“雲家不過一介商戶,她哪有這個本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王之書堅持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表示要查她。
這一查,沒想到還真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將她在萬民茶樓與三皇子碰過麵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再看朝堂之上打擊他的人,不就是一直站在中立麵的三皇子派係的大臣嗎?
“哼,好一個商戶之女,不僅敢拒絕本王,還敢與老三聯手對付本王。”梁弈章氣恨難忍,當即便要派人將她抓回來審訊。
王之書雖覺此舉不太妥當,可也想見識一番這個奇女子的手段,便順從的應了梁弈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