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其雨身子一軟猝不及防的倒進杜文潛懷裏,大手摸上她臉頰,隻見她耳根子燒得通紅,可手掌心卻是一片冰寒,這一邊燒著一邊冰涼入骨,似是要發病的征兆。
“阿寧……”杜文潛摸上她的脈搏,除了心跳有些加快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她這樣讓他實在太擔心了,等到了地兒就連忙吩咐小風去請大夫,他也顧不上別的,徑直將她抱進房裏,夏草抱了足足三床被子蓋在雲其雨身上,可她依然在喊冷。
“你出去。”杜文潛俊臉皺成一團,挑高的眉宇憂心不已。
“不,不行,我得照顧主子。”
“你去灶房裏燒鍋熱水給你家主子洗個熱水澡,這裏有我看著。”
成功打發了夏草,杜文潛連忙脫掉補服,輕手輕腳爬上床榻。
“阿寧,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現在太冷了。”早年間在還沒有讀書時他曾經在藥房當過藥童,知道當一個人的體溫過底時,被子是不管用的,隻有人的體溫互相溫暖才最有用。
被子搭下,杜文潛雙手互相摩挲著將手掌心搓熱之後,摟住女子,緩緩貼上懷中人的腰身。
細如扶柳的腰肢仿若無骨一般倚在他的手心,撫著女子玲瓏光滑的脊背,他心思湧動,可等他掌心的溫度被女子盡數吸去之後,他一身的暖氣也在漸漸的流失。
“嗯……”懷中半昏迷的女子嚶嚀一聲像是尋到了最溫暖的暖爐,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讓兩人的身形靠得更近一些。
隨著二人身體間越來越狹窄的縫隙,杜文潛突然僵住了,他感受到懷中人挺翹的雪峰在他健碩的胸膛前烙下幾道溫柔的觸碰,他剛剛冷下去的體溫瞬間飆升。
“別……別動,阿寧乖。”他的嗓子像是被火燙著了一般帶著幽暗的低吟。
“唔,冷,我冷。”病得稀裏糊塗的女子隻將他當作一個可以取暖的暖爐,哪裏管他的警告是什麼。
“你會後悔的。”若不是怕她清醒過來跟他鬧,他現在很難忍住不對懷中女子做點什麼。
“爺,大夫,大夫來了。”門外小風看著緊閉的房門,還有被趕出來燒熱水的夏草,連忙大聲喊著。
杜文潛摸摸懷中女子漸漸回暖的體溫緩緩起身,離開暖和的被窩。
大夫進來的時候,便見杜文潛衣著齊整地站在一側拱手看著。
臉上的神色擔憂心疼。
大夫細細把過脈,爾後擼須長歎:“尊夫人並無大礙,你莫不是誑老夫的?”
“豈敢豈敢,老大夫你再把把看,之前阿寧一身冷汗,渾身冰冷。”杜文潛被老大夫稱的夫人二字弄得心思飄搖,一股甘甜美到了心裏,隻對他的診斷顯見不信,卻又不好表現得太過,隻得要求他再把一次脈。
老大夫見他長相端正,眸色幽深清亮,並不像是在隨意戲弄人,耐著性子又把了一次,隻道:“大抵是女子來葵水時沒有保護好,落下了畏寒的病根,待老夫開一劑溫補的方子吃上三劑以觀後效。”
病人家屬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若說病人沒病,他們還不會相信,你非得給他開上一回藥他才信你。
大夫剛把方子開好,雲其雨便醒了:“咳咳咳……”
“主子,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剛剛嚇死我了。”夏草放下水盆便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