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意有所指的提醒,大家心頭都是“咯噔”一跳。
雲老太太頓時一拍桌子大聲喝罵:“哼,這死老太婆,竟然是跟咱們杠上了,本來瞧著她是府裏的老人了,要賣她兩分麵子,可沒想到她竟然又對三丫頭下手,可惡至極。”
然後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劉婆,直接吩咐了下人要將她從柴房裏提出來棒打三十大板,言明必須賣到西北去。
可身旁伺候的下人,一個兩個都有要事要做,脫不開身,雲其雨看她又要生氣,連忙自告奮勇,前去傳話。
雲其雨臉上帶著晦暗的笑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站在柴房門外,看著趴在柴垛上的劉婆:
“劉婆子,你膽子夠大的,害我不成竟然還敢對我三妹下手。”
劉婆被嚇得身孖抖,一張老臉正好撞在去出來的柴枝上,紮得她的傷口痛得臉都變形了,她連忙大喊:“冤枉,冤枉,老奴沒有,老奴不敢。”她孫女兒的命還握在劉氏手上,她怎敢害三小姐。
“就算你沒有害我三妹,可害我總是事實吧,你無法抵賴。”隔著鏤空窗棱,雲其雨壓低聲音冷冷地道。
看她沉默以對,雲其雨厲聲喝來粗使婆子將她拉到院子裏來打板子。
“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饒命。”身上的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她身上,她哪裏還敢嘴硬,早就被打得沒了脾氣。
“晚了,祖母說,你接連害了府裏的主子罪該萬死,把你打上一頓,發賣西北。”
西北苦寒之地,隻有修城牆和挖礦,像她這種要姿色沒姿色的老太婆,隻怕還沒到地兒,在押解路上就一命鳴呼了。
劉婆嚇得嗚嗚哭泣,頭板不停的磕在椅子上,試圖讓雲其雨心軟。
“想活嗎?”雲其雨雙手背後,緩緩踱步上前壓低嗓音。
“嗚嗚嗚。”劉婆點頭如搗蒜,能活誰願意死,隻點完頭後,想到麵前大小姐的手段又是一臉恐懼。
“你放心我這人素來心軟,隻要你聽話我說話算話。”
劉婆心念一動,連忙點頭,心裏想著先求得一命再說,至於以後誰也說不定……
“最好想清楚了,畢竟我現在能幫你,以後自然也能……”
劉婆被她幽然而飄渺的聲音弄得心頭一虛,怕得心肝兒都顫了,臉上一片煞白。
在雲其雨的放水下,她被象征性的打完三十大板,卻也差點去了大半條命,雲其雨看完了行刑,轉身要去回話,卻不妨走到福平院的時候劉婆突然掙紮開了,她在外大聲喊叫:“老太太,老太太饒命,老奴有話要說。”
“抓住她,你們快抓住她。”雲其雨一邊說,一邊想要自己衝上前去,看似是在抓她,其實將後麵五大三粗的婆子們都擋得嚴嚴實實。
“快點啊,她衝進祖母院子裏了,你站住,不許傷害我祖母。”雲其雨緊跟其後進去,劉婆已經跪倒在地嗚咽著說出了藥粉事件的始末。
“是……是三小姐指使老奴暗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