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奇綠的手已對伸到雲其雨麵前,眼看著就隻有一寸之地的距離了,雲其雨手已經伸到了枕頭下麵,那裏藏著她用著最趁手的匕首。
若是雲奇綠真的敢掀,她就削斷她的手。
外麵突然響起一陣激烈的大叫。
“不好了,外麵有賊人,快來人啊。”
“快出去。”劉氏連忙拉住雲奇綠,轉身就往外麵跑。
這人已經在外麵,就說明他跑了,就算是現在掀了被子也沒有用。
劉氏當即立斷帶著人追出去。
“老大媳婦,在哪裏?”外麵響起劉氏急切的聲音。
“母親,是她看到的,說是剛剛有道影子從牆上麵掠過去了,嚇死我了。”趙如蘭拍著胸脯一臉受驚的指著前麵。
那裏是一堵高聳的院牆,上麵還似模似樣的留下了一個腳印。
劉氏心頭一驚,立馬使眼色讓她的兒子帶人出去追捕。
這一番變故出來,雲家頓時弄得人仰馬翻。
而躲在雲其雨被子裏的杜文潛趁著所有的人跑出去了,立馬翻身而起,在院子裏像沒事人兒似的,倒了夜香依舊從後院出去了。
他一回去梳洗過後,便立馬去了定遠侯柳府拜訪。
柳府自來是大梁皇朝守衛邊疆的肱骨大臣,他們一家為大梁皇朝邊疆安寧曾經做出過傑出的貢獻,因而,在數十年前,十分得聖寵,可這一屆定遠侯卻不太得力,當年出生時就未足月,身子骨一直不好,後來實在無法勝任領兵之責,皇帝便另派了其他大將接替了他的守衛邊疆之職。
與此同時,定遠侯府失去的還有一直握在手上的兵權以及卓越的地位。
經曆二十來年,沒有了兵權,沒有了實權的定遠侯,又不善經營,如今的定遠侯府經濟不好,權勢不旺,境況早已經大不如前。
否則之前的侯老夫人,也不會起了要與豪商雲家結親緩解定遠侯經濟上緊張的想法。
不過,梁玦走在侯府的宅子裏,看著院子裏的規格卻依然還是一品侯府裏最大最寬敞,同時也是最為氣派的。
這其中,依稀還能看出當年這裏的輝煌與盛隆。
“竟然是皇上麵前寵臣,真是稀客。”柳青源小戰一場,早早從北疆回來了,隻是這一次出征,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所以不得不說有些小小的失望,所幸他大哥最近頗得大皇子的看重,才沒讓定遠侯府一下子走了下坡路。
“柳將軍不必擠兌我,今日我不是為了我們之間的事情而來,你之前不是一直對雲有大小姐有意思嗎?”
杜文潛開門見山的說法把柳青源驚了一跳。
在他的印象裏,他們這些翰林院的學士之類的最為擅長掉書袋子,一言不合就拐彎抹角的戲弄人,像現在這般直言不諱的點出他此行的目的之事還零點不算多見。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驚了一跳。
杜文潛沒有因為他的驚訝而攔住說話的欲望:“阿寧現在有困難,你救還是不救?”
阿寧二字,若是柳青源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雲家大小姐的小字。
杜文潛都直接了,他也不再囉嗦:“當然救,可怎麼救?”
他根本不知道雲家發生了什麼事情,貿然便說了一個救字,豈非太過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