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不過是個小丫環,隻懂打扮媚惑主子爭寵,此時聽得雲其雨的話不由一陣迷糊:“什麼……什麼意思?”她邊說邊往後麵退。大小姐這般模樣,她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
“妹妹放心好了,銀環這胎隻怕保不住。”眉姨娘笑得溫婉嫵媚。
自從雲成中死了,她再也不用刻意偽裝成一個書卷氣十足的女子,在青樓裏養成的那股天成的嫵媚氣息便自然而然的飄了出來。
金萍此時完全沒有心思去想更多,她隻是聽得張大嘴巴,身子不自然地一陣瑟縮。
她撫了撫小腹,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她的小日子好像已經遲了好幾日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她這裏應該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了。
想到太太的手段,她怕得渾身顫抖。
“你怕什麼,你前麵已經有了不怕死的銀翠,有她替你的背黑鍋擋在你前麵,你會沒事的,況且,法不責眾,再說了,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你難道對你家大少爺連這點子信心都沒有?”雲其雨笑意融融的看著金萍。
看她臉上由害怕慢慢變成了自信,她不由緩緩笑開了,雙眼裏透出一股極大的善意。
“記得槍打出頭鳥。”然後轉身施施然離去。
雲府的氣壓一度非常低,劉氏的心情有些抑鬱和糾結,因為在短短一個半月之間,還處於百日熱孝之時,可雲西富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已經連續惹下了好幾攤子事兒。
氣得她連連咳嗽,命身邊可靠的婆子把他帶了過來。
“母親,喚我來做什麼?”雲西富外麵穿著一身粗布素衣,可仔細看他未完全係緊的領口,卻能看到他素布麻衣下麵的所穿的綢布中衣。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問我做什麼?”劉氏氣得不行,可麵前之人卻仿佛一副沒事人兒似的,端地在那裏喝茶悠閑著了。
雲西富嘟了嘟嘴,一臉的無所謂:“我做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現在守孝,讓我不要出門,我就聽話我整日整日的就守在家裏,哪兒也不去,可就算這樣了,你還不滿意,那二弟天天都在外麵會客,昨日還去百花街遊玩兒了,你怎麼不說說他?就知道指著我性子好說話提溜著我。”
劉氏還沒開口指責就被氣了個倒仰。
她揮手散掉房中下人,索性也不溜彎子了,直接道:“我告訴你吧,你還知道你在守孝,你可知道你自己弄大了多少人的肚子?我……我真恨不得……”她對準他的額頭就使勁戳了上去,痛得雲西富嗷嗷直叫喚。
“母親,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這樣對我。”雲西富破口大罵。
“你瞧瞧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讓整個雲家蒙羞了,你……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尤其是族裏的那頑固知道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劉氏恨鐵不成鋼,心裏是又怕又懼,氣哼不已。
她現在好不容易把老太婆給打壓下去了,實在不想這麼快就麵對雲家那群死老頑固。
要不是礙著他們,老太婆她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