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其雨轉過身去,假裝看不見。
“阿寧,你真生氣了?”杜文潛擦幹汗水湊近她。
“哼,以後不許隨便碰我。”雲其雨扭過頭去。
“還有,最好解釋清楚,眉煙那事兒是怎麼回事?”昨夜就讓他解釋,可他倒好,一解釋就解釋到床上去了。
折騰了她一宿,到了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阿寧,你還看不出來嗎,我不願納妾。”說起這事,杜文潛覺得明明應該生氣的是他好嗎,他不願意納妾,可他這位好夫人卻偏偏要替他納妾,他這樣的作法,便是旁的家裏的夫人想求都求不來,可她倒好……
她大概還不知道別人家有妻妾過的日子有多混亂,他思索再三決定帶她去看看:
“後日翰林院院士王大人母親五十整壽,在語林閣宴請翰林院的諸位同仁和家眷,我已經應下。”
雲其雨淡淡嗯了一聲,這便是答應了。
杜文潛以為她終於不生氣了,朝她討好的笑笑,就來抱她,卻被她一個轉身躲開了。
“與其他的無關,我隻是在履行作為你妻子的責任。”
雲其雨輕輕一哼,徑直進了房間。
杜文潛的手悍然僵在半空,無奈的笑笑。
一旁的耳房,小小的打開了一條縫,一雙細小的三角眼睜著,將院子裏一切都盯在眼中。
後日,很好,的確是個好日子,她朝另一旁的粗使丫頭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與她對視一眼,便朝後麵溜走了。
而她自己則推門去了閑鶴院。
盯梢的秋雁看兩個人去了不同的方向,不由慌了手腳,心裏越發覺得這兩個粗使丫環有問題。
自從前兩日耳房裏住過眉煙之後,雲其雨總覺得她這院子裏有些人不對勁,便又招了秋雁繼續來盯梢,沒想到今日還真讓她看到了一些東西。
隻是這兩個人走的方向不一樣,她該盯著哪一個呢?
想了想,小姐大概更加閑鶴院的事情,秋雁咬了咬唇便跟了上去,可一路卻隻跟到了老林氏麵前,眼睜睜看著那粗使的婆子走進去,而她則被擋在了門外,那前來擋路的丫環挽翠好利的一張嘴:“若是二少奶奶不想來請安,便不用來了,也不用派個小丫環來打我們老太太的臉吧。”一句話隻把秋雁羞得臉上燥紅,小跑著回去稟告雲其雨。
“她這是做什麼?”雲其雨攤開手中的《清心咒》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兩那兩個粗使丫環那般幹的目的,隻好命地位都好生注意著這兩個人的行蹤。
“無論去哪裏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轉眼到了赴宴的日子,這院子裏的主人都不在家,雲其雨特地讓柳媽媽留下來守著院子,免得老林氏又出什麼幺蛾子。
杜文潛除了帶上了雲其雨,還連著杜家姐妹、表妹都帶上了。
這是老林氏的意思,隻道他們來了京城這麼久,沒人陪著出去逛倒也罷了,這連出個門子都不成,他又成日裏忙活,眼看著她們年紀越來越大,都到了要說親的年紀,總不能一直就這麼在家裏養著。
俗話說的好,你若把閨女養在深閨無人識,旁人又怎麼來求親?
杜文潛想想也是,家中這幾個妹妹老是留在家裏也不好,最好是找到般配的一一許出去,免得成日介沒事就跟著胡亂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