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定遠侯老夫人對著其餘人等招了招手:趕緊開口:“老姐姐,既然你有事情要處理,我們這便先行出去逛逛花園子。”這般人家的家事,她們這些人不好在跟前。
老國公夫人看她知情知趣,自然點頭同意。
眾人一呼啦之下全都散去了。
雲其雨也跟著出去了,杜文潛還傷著,她得去看看他。
外麵花園子裏,杜文潛已經等她許久了,看她眼有淚痕,衣衫淩亂,不由心急:“阿寧,你怎麼了。”
雲其雨看他臉色蒼白,明明不算很熱,他的臉上愣是布滿了一層薄汗,用手絹輕輕替他擦拭幹淨,她才略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實在是形勢所逼,所以才會……你為什麼不讓大夫替你看診。”剛剛那狗奴才踢的那一腳可不輕。”
“我擔心你,便守在這裏,就算不能做什麼,也能安心一些。”
隻看到她這副模樣,看來她鐵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他不由一陣心疼。
“行了,我們趕緊著看大夫。”兩個人都需要好生看看。
杜文潛來扶她的手,卻不想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她被黃氏捏過的地方,她可真是用了死力了,這一抓握之下,隻把她弄得一下下紮的疼。
她死死忍住,杜文潛順著她的眉眼看去,一圈圈的青紫。
“這是誰做的?是誰?”
“沒什麼,已經解決了,會有人懲罰她的。”看杜文潛一臉黑沉,雙眸之中帶著從未在她麵前出現的冷厲,她心頭微震,差點忘記了,上輩子的杜文潛可不是一個柔弱書生,他在朝堂之中隻有在前麵幾年熬資曆的時候平和過,後來在他的一路晉升之中,他可算不上是一個溫和的人。
見過他一麵的人,誰不說他長相俊美,怕是個溫和的官大人,可認識、了解他的人,卻個個都說他行事果斷,而且很多時候完全不講情麵,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如今想來是他這輩子在她麵前表現得太過溫柔,以至於她才會忘記了,他其實是一個頂頂記仇的人。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是你的夫君,阿寧。”杜文潛手輕輕拂過那些紅腫,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和心疼。
雲其雨卻不以為然:“沒事,那黃氏便是王家庶子的夫人,那事既然那庶子所為,她怎會跑得掉?”這些倒是她的推論。
在她印象中,隻要老夫人沒有死,王家可能還有救。
隻上輩子的時候,這次的宴會她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不曾來參加過,至於王家老夫人是生是死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在王家敗落時,她的確是沒有了的。
那會兒她還是聽得杜文潛的無意中回來說起他的上官因為守孝,而暫時丁憂在家,以至於他升職的更快,直接在三年後頂替了王院士的職位,成為了翰林院裏數一數二的人物。
這輩子他別想了。
雲其雨目光觸及到杜文潛那雙幽深的眼眸,心下一沉。
他若知道他麵前的妻子是這般在算計著他,算計著她的前途的話,不知道他會做何想法。
此時她是來不及算計這些了,外麵已經響起了異動,有王院士和其夫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