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都不能耽擱?雲西貴重複著她的話,刹時間便想明白了。
孫芸菲之計與他之前的想法類似,以眉煙之死嫁禍給杜家。
“有什麼名目?”他總不能白白派人弄死眉煙,雖然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沒有好處的事,他雲西貴一向不幹。
“眉煙是杜家良妾,她如今被發配至荒郊野外被強行逼著帶發修行,她隻消與人哭訴兩句,找根白綾子……或者幹脆讓杜家老大再尋上那庵堂去,我聽說他雖然生氣卻也很是不舍……”
孫芸菲還沒有說完,雲西貴的大手上揚,一把扯下她的上衣,摟緊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上一托,放在了桌沿上,一手穩住她,另一隻大手麻溜的tuo下長裙,露出白色的xie褲。雲西貴沒有猶豫,大手直接越過褲頭,往下探去。
沒有任何前兆的用手擠了進去……
“啊……”孫芸菲接下去的話,盡數被雲西貴吞入了腹中。
她的身體疼並快樂著。
雲西貴臉上含著冷情的笑,雙唇擠壓,雙管齊下,讓孫芸菲尖叫連連。
雖然過程有些粗暴,地方也並不好,隻在冰冷,堅硬的桌案上,可這是她嫁給他之後最為放得開的一次,也是彼此都最盡興的時候。
不等雲西貴等人布局,雲其雨的心情就已經落入了穀底。
事情的起因,在於收到了來自安陽城的來信,信是杜文潛親自拿回來的:“安陽出事了。”
雲其雨心思一沉,整個人晃了一個,打了個踉蹌,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了,聲音低澀:“彩雲出什麼事了?”
“田姑娘她……”一旁小風張嘴就來,杜文潛瞪了他一眼,朝他打了個手勢,讓他下去了。
“也沒什麼大事。”
“到底是什麼事?”雲其雨看他,不讓小風說,自己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看得人著急萬分。
杜文潛還在組織詞語,雲其雨已經按捺不住性子,一把扯過他,在他飛揚的衣袖裏搜尋起來。
摸出一封信函一看,頓時跌落在地:“彩雲……”
杜文潛默默上前,將她僵住的身子擁在懷裏。
上月末,田彩雲女扮男裝辭別雲其雨從宛平城出發,
一路南下,乘坐的馬車外表看著極其簡單樸素,並不打眼,走的又是官道,一直以來都十分安全。
可等到她行至宿州境內之後,卻突然遇上了逃荒的人群,
那些人麵黃肌瘦,一個個被餓了許久,走路不穩,一個個幾乎都是在蹣跚行走。
田彩雲素來心善,看他們這樣,心裏哪裏好受,停下馬車一問,他們竟然就是從安陽城周邊城鎮裏逃出去的,有些人幹脆就是被官府從芒山解救出來,自願選擇歸家的挖礦之人。
想到那些事情都是田家也有份,她心裏更是難受,將身上的銀子通通都摸出來了,當時就想全部拿給他們用。
還是身旁的丫環勸住了她。
“小姐,災民那麼多,咱們這點子銀子,便是掰成一小塊一小塊也不用他們分的。”
想想也是,總不好給了這個,又不給那個吧,看看前路,安陽城與宿州城,還是離得宿州更近一些,她咬了咬牙,折回宿州去,就地給他們買了些米糧,雇了當地的老農給他們煮了米粥給他們救急。
可她畢竟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些,這個世道,越是窮困潦倒,有些人就越是容易露出他的本性。
對於她的善舉,大部分人都心懷感恩。
“多謝這位小公子,讓我們能撐到宿州,也好有命投親奔友。”
“是啊,你可真是活菩薩呀,一定是昨夜我孫女兒許願遇到仙女救命的願望被佛祖聽到了,特意派你來搭救我們。”
“是啊,是啊,多謝多謝……”感謝的話,在空曠的場坪壩子裏傳揚開來,此起彼伏。
人一多就開始擠起來,擠得厲害了,連著田彩雲頭上女扮男裝的布巾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