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標識雲其雨太熟了。
可以這麼說,曾經她所有的噩夢都與這兩個人有關。
就連她現在所遇到的這麼些困境,大概也是他們所為,隻不過她沒有證據罷了。
“前麵是誰,擋在那裏做什麼,讓開!”後麵馬車上的人已經吆喝了。
雲其雨臉上不自然的閃過一抹擔憂,示意文伯把馬車趕開。
“讓他們先走。”
這來人,她可招惹不起。
可是她讓開了,前麵來的那兩人並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她的馬車往左邊讓,那馬車也往左邊走,文伯把馬車趕到右邊去,而那馬車也往右邊跟。
總之,不管他們怎麼讓,來人都是打定了主意死死跟緊他們了。
“主子,他們是故意的。”文伯隔著車簾小聲的道。
雲其雨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看出去,外麵那輛馬車裏的人已經露出了頭。
一身赤紅錦袍,錦衣華帶,正是她欲躲不及的章親王梁弈章。
“杜夫人,本王已經知道是你,還躲著做什麼?”他上前笑嘻嘻的掀開雲其雨的車簾。
赫然看到了正挺直腰杆,端莊賢淑的雲其雨,她麵上容顏一如既往的好看,表情略帶著生硬的笑,讓他看得有些壓抑。
“給殿下請安。”雲其雨退無可退,隻好跟著下車來。
“你不會怪本王無禮吧,實是你家二哥要見你。”梁弈章勾勾手指,從他華麗的馬車上下來一人。
雲其雨抿了抿,黑瘦的雲西貴一身正裝官袍出現。
她心裏討厭他不得了,麵上卻還隻能假裝裝著笑,看著他笑得溫文:“二哥。”
雲西貴冷冷哼了一聲,眉煙那麼好的一步棋子,若非他們夫妻倆的話,現在還能發揮作用,麵前女子,外麵看著天真無害,可事實心眼比誰都多,讓人斷然不敢小覷。
“看其雨這是要進宮嗎?”雲西貴受了她的禮才緩緩發問。
雲其雨低眸垂眸,眼圈裏微微一閃,這事自然不能承認:“沒有。”
“哦,沒有你往宮門口來幹什麼?”
“來看看我家大人,聽說他被關在天牢裏,我來勸勸他既然做錯了事,就不要藏著掖著,該說就說,也好少受皮肉之苦。”雲其雨咬咬牙,幹脆做出一副關心杜文潛入骨的模樣。
杜文潛被關起來了,她作為他的妻子,擔憂自然是有的。
聽她這樣說,雲西貴沒再說話。
梁弈章卻沒打算放過她,幾步逼近她,神情曖昧張揚:“可是你進得去嗎?需不需要本王助你?”
“不……不需要了,臣婦是進不去的,就站在這裏看看便是了。”
她就站在宮門口,哪裏也不去,他們能把她怎麼樣?
反正以她的身份雖然進不得宮,但是宮門口卻還是能來的。
“你不進去,你進第一重門做什麼?哎呀,本王看看,她手上拿的是什麼……”梁弈章一把奪過夏草手上的龍形玉佩。
“這不是老三的嗎?哼,雲其雨,你可知道這物你是不能拿在手上用的?”
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皇子的標誌,平日裏其實大家也都會拿出來用,但是原則上規矩是不能允許的,若有人較真,還的確會有麻煩。
“臣婦不知。臣婦是撿的,一直不知道是誰的,原來是三皇子的。”
她若承認這東西是三皇子給的,那麼不僅她有麻煩了,就連三皇子也跑不掉了。可是她若是不承認是他給的,雖然她會有些問題,但至少三皇子不會被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