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你敢捏我。”浮萍比一般奴婢可惡得多,看到雲其雨這個做主子親自上前,不僅不怕,還使勁瞪了她一眼,企圖拿目光威嚇她。
可雲其雨著實被氣得不輕,之前她一直有意想要低調處理此事,畢竟這裏是皇城門口,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因而便是被他們有意的推撞弄得摔了一跤,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沒想到,她們不僅沒有放手,反而還欺負她上癮,當著她的麵就如此對她的貼身婢女動手。
這不僅僅是完全不把她看在眼裏,而是故意尋釁挑事。
隻怕今夜無論她如何忍讓,這夏芳郡主都是找上她了,她咬住牙根,她雖然不喜歡惹事,卻也不怕事。
這還是上輩子她用生命換來的處事原則。
上輩子的她一心一意當個好說話的人,對於一切能夠忍的事情都忍,結果,所有的人,看到她都想著欺負她,甚至連命都忍丟了。
現實的殘酷告訴她,有些事情不需要忍,忍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手上用了兩分的力氣壓著她手腕上的命門,直按得她無法動彈。
“你無故欺侮我的丫環,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馬上當著我的麵向她道歉,並且賠償她的損失。”
夏草的臉都被打腫了,必須得去看大夫才行。
“哈哈,我向她道歉,還賠償,有沒有搞錯,這位夫人,你大概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吧?”浮萍大聲笑起來,看她這模樣,一眼便能看出,想是經常習慣了做壞事的人,對於這般打人的事情,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打狗還得看主人了,雲其雨,你不覺得你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嗎?”車簾輕動下,已經完全掀開,雲其雨總算看到了旁邊停得很近的馬車上傳聞中的夏芳郡主。
她有一雙長得還算修長的手,隻此時光線暗淡,她的臉映在風燈之下,一半白淨,一半黑黃,就好像化著妝容唱戲的變臉演員,看著著實有些瘮人。
雲其雨瞄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
這夏芳郡主看來果然是來者不善,她一口便能喚出她的名字,說明她並非無意找茬,而是故意的,她挺直了腰背,心裏反倒更不害怕了。
明白了對方的目的,她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畢竟,這個時候,人家有意找她麻煩,她便是再躲避,也會被她抓住把柄,還不如不躲不避,迎頭上去,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夏芳郡主到底有什麼厲害手段。
“郡主是比臣婦身份尊貴,隻是臣婦與夏草並沒有犯錯,也絲毫沒有冒犯郡主,郡主卻無故讓下人撞我馬車,還直接上手打夏草,郡主……皇上曾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郡主在這宮門口便這般行事,所為何來?”
“哼,好一個伶牙利嘴之人,難怪……不過本郡主的身份在這裏擺著,你能奈我何?”夏芳郡主抬手讓身邊的另一個丫頭上前來。
“你敢過來,信不信下一被抓住的人就是你?”雲其雨手上捏住浮萍的手腕越發加大了幾分力氣,手指漸漸移到她的命門,緊緊一捏,頓時痛得她嘶喊一聲:“啊……好痛,好痛呀。”她渾身軟搭搭的,身體痛得發抖。
不用雲其雨威脅就自動求饒道:“郡主……郡主不要,不要過來,痛死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