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跡看著是工整的簪花小楷,其實真正是帶著行書頓筆和筆鋒寫就,旁人一般臨摹不了。
“這一紙書就後,你將變得一無所有!”雲西貴悠閑的收起那一張轉讓文書,貼身收藏著。
“你答應過的事……”雲其雨看著亮著燈的小黑屋,這裏將會成為她最討厭的地方,沒有之一。
“送杜夫人去別莊!”雲西貴大方的揮手。
從小黑屋到了宿州郊區一棟莫名的小宅子裏,雲其雨依然不得自由。
雲西貴拿到了他想拿到的東西後,便再也沒有出現。
而那個承諾過要救她的人也沒有出現,她依然終日被關著,鎖著,隻是換了一個地方罷了。
雖然沒有任何動靜,可雲其雨知道,雲西貴是讓人去試她給的印章和信去了,一旦他試好了,降臨在她身上的便隻有災厄了。
她相信以雲西貴手段的狠辣,他肯定不會放過他,畢竟他們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表麵看似不同,內心深處都有著報複的因子。
她此番若還能得到自由,雲西貴很明白,她出來,頭一個不放過的就會是他,她想要從他這裏拿回失去的東西。
所以在雲西貴得到了京城傳來的準確的消息後,他第一時間趕去了宿州,將消息傳到了府衙之中。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麼她還是不要留著的好!”夏元公主拂著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聲音輕飄飄的。
“公主殿下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雲西貴比她更想她死,此番來問一問,純粹隻是來拍馬屁罷了,以便證明自己是將她放在心上的,等到她回京城去,也好在章親王麵前替他美言幾句。
夏元公主迫不及待的起身,驅逐了他出去。
雲西貴走得悄無聲息,自認為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卻依然沒有逃過杜文潛埋在府裏的眼線。
他走後不久,一直在外麵尋找雲其雨的杜文潛便收到了府裏暗衛傳過去的消息。
“雲西貴是什麼時候來了宿州?”
“屬下馬上去查!”小風完全沒有收到風聲。
杜文潛心裏慌亂,卻依然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有某種直覺,這雲西貴此行不簡單,況且他去府衙是為了做什麼?
“雲西貴是章親王的人,公主是章親王的親妹妹,會不會隻是章親王命他來請公主回京?”小風猜測著。
這話倒也有一定的道理,杜文潛卻依然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跟著他!”
話剛吩咐下去,卻被告知下麵的暗衛在跟蹤雲西貴的時候,把人跟丟了。
杜文潛心神一緊:“再找!”
“找到人後,先不要打草驚蛇,讓緋衣親自去!”他弄得這麼神秘,很難不讓人覺得這其中有陰謀。
話過之後,秋風襲來,帶來一股冷到骨子裏的涼意。
天氣轉涼了,也不知道阿寧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會不會冷?
想到此,杜文潛一臉心疼,胸口更像是被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製著,讓他無法呼吸。
失魂落魄的在外麵尋找了一圈,杜文潛回到府衙。
“大人,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雲西貴會不會就躲在宿州城裏,讓聽雨他們還是不要趕著先去城外。”
“說得有理!”緋衣不等杜文潛吩咐,大紅衣衫一轉,便不見了人影,他已經急不可捺的飛身尋找了。
“既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派人先把府衙搜羅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杜文潛腦中一閃,這些日子他總覺得阿寧其實就在他的身邊。
他能夠感受得到他與她是在呼吸著同一縷空氣,聞著的也是同一片芳香。
她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卻遲遲找不到她。
他真該死。
他但凡隻要涉及到阿寧的事情,他總會遲鈍片刻,也難怪阿寧會不信任他,會不高興。
沒由親自領著侍衛在府衙裏翻得熱火朝天,動靜鬧得那麼大,杜文潛本來也沒有要求遮掩什麼,自然便讓夏元公主得了消息。
她一陣緊張,手背擊打著手掌不停的在房間裏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