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潛一問出來,夏元公主就蒙了。
“阿寧……阿寧是誰?”難道杜文潛並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是個一心一意對雲其雨的人,而是個情聖,到處都是他喜歡的女人?
可是他有那麼多喜歡的女人,為何就不能喜歡她一下呢?
“阿寧不就是他那寶貝疙瘩嗎?”一旁的於老邪恍然記得杜文潛是喚雲其雨為阿寧的。
夏元公主剛剛也是被他嚇蒙圈了,此時反應過來,心裏也是一驚,接著一涼。
“她……她,她不是死了嗎?”杜文潛怎麼想起問她要人呢?
若說這是宿州時,她還能交得出來,但是,現在她連屍體都被他下葬了,她到哪兒去給她找人來交?
“騙子,你在宿州時就派人綁架過阿寧,就關在你在宿州臥室的暗間裏……”杜文潛死死盯住夏元公主,她眼中閃現出來的慌亂與害怕的神情一點都沒有放過。
“我……我沒有,你……你大膽,你竟然這樣跟本公主說話!”夏元公主驚慌的別開臉,指著怒聲訓斥。
她企圖以她高昂的聲音來蓋住他對她的指控,擺脫這番被迫與他對視的書麵。
可是杜文潛在一時之間卻極其的有耐心,死死的盯住她不放,對於她的訓斥也毫不往心裏去。
隻是不停的重複著:“阿寧就在你手裏,還給我!”
“還給我!”
這三個字,就像一個魔咒一般,一直不停的在她腦中回響。
她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般肯定雲其雨沒有死,而且又在她手上呢?
她想到了其中最關鍵的人物雲西貴。
“拉……拉下去,駙馬瘋了!”她讓人強行把一時之間失去理智的杜文潛拉了下去,自己才好好的緩了一口氣。
“你說實話,那個丫頭真的被弄死了?是你下的手的嘛?”於老邪有些可惜的搖頭。
“你少管閑事,否則小心你的家人!”
“我……哎呀,公主殿下何必如此精於算計了,有些東西,不是你算計就能得到的,知道的嘛?”
“本公主不需要你一個瘋老頭兒來教導本公主怎麼辦事兒,做完你的事兒,做幹淨些,拿了賞賜,趕緊卷鋪蓋滾蛋,本公主不希望以後還能在京城裏看到你!”夏元公主有些心煩的揮手,像趕一隻蒼蠅一般趕著於老邪離開。
“哈哈哈,公主……嘖嘖,好不無情的嘛,老頭子的家人都捏在你手上,老頭子不會妨礙你的嘛!姑娘家家的還是要溫和,要平淡,不然容易老的嘛!”
於老邪看似很害怕夏元公主的威脅,但是卻置她的怒意於不顧,隻一心自言自語地說著。
說得夏元公主又是一陣心煩,脫兒察言觀色,連忙把他勸了下去,讓他留下補身子的藥來,連夜便將他送走了。
而與此同時,老林氏向夏元公主主動提出了要處置許婉婷之事。
“哎呀,公主殿下大義,婉婷那孩子年紀還小,不懂事,沒有別的心思,心也是好的,隻是手腳沒放好,這才傷害了公主殿下,真真是該死,如今她就在外麵跪著,還請公主殿下降罪!”
夏元公主細細品著老林氏的這番話,隻說她不是故意,年紀又小,還在外麵跪了那麼久,還讓她怎麼罰?
拿什麼罰她?
索性,這事兒她也沒有打算怎麼罰她,原本就隻是利用她一番,然後將她踢出去,以免在這府裏礙她事罷了。
“老夫人……本公主現在很累!”夏元公主閉上雙眼。
老林氏頓時僵在當場,此刻在夏元公主這裏吃了這麼大一個癟,她再也不覺得夏元公主這個兒媳婦好了,至少以前的雲其雨,就算家裏人犯了再大的錯誤,她是長輩也並不需要這般低三下四來哭求,最讓人憋屈的是,她這番哭過求過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麼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