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貴身子不由自主一晃。
拍拍手,連看都不曾回頭看一眼。
像一般井裏的高度,再加上他從假山上麵甩下去的高度,她還能活過來,才有鬼。
雲西貴心滿意足的轉身回了正室向夏元公主交差,而在他走後,一道身影利落的從前麵的桂樹上飛了下來,悠悠的降到了井底,不一會兒,便抱著夏草飛身而出。
重新上到桂樹,踩著諸多樹枝,一點但離開了夏元公主的院落。
整個過程迅速而無聲無息。
杜文潛今日一直在皇宮裏當差,他因著剛剛升了官,所以申請休沐的要求被駁回了,畢竟沅沙大運河一直都是他負責,而他現在又正好在工部,如此便又來管理此條運河,倒是相得益彰。
臨到了日落時分,才一身疲憊的堪堪出得宮來。
剛出宮門,便在宮門口被小風急急忙忙的攔住了。
“不好了,大人,夏草……夏草受傷了!”
杜文潛有些疲累,靠在馬車上透過車簾看著外麵的夕陽發呆,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
“夏……夏草……是誰?”
“夫人啊,大人,你這麼快就將夫人忘記了?”小風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杜文潛。
“胡說!夏草怎麼呢?”他剛剛隻是想到了他先前帶著阿寧一塊兒看晚霞的事兒。
他的生活裏處處都充滿著阿寧的一切,他忘記了誰,也不可能會忘記她。
“今日你進宮來理事,屬下就照著大人的吩咐在府裏盯著公主,希望能夠從她身上找到夫人的線索。我等了半晌……”
“說重點!”杜文潛拿著手中板笏敲了敲他的手,一臉嫌棄。
小風什麼都好,身手好,辦事利索,可就是有一點不好:囉嗦。
明明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他偏偏要說上十句八句,純屬刷存在感。
“這不……大人別急,我在公主的院子裏看到了雲大人,他們在屋子裏說了很久的話,我在外麵聽不到……不過我看到了夏草躲在他們的窗外偷聽,肯定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然後夏草被發現了,雲大人捉住了她,將她活活打暈,從假山上麵扔到了井底。”
“你……你就全程看著,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他打而沒有出手相救?”
“我……大人,我不能出手,我打不過他,我若出手,隻能與她一齊被他打死,連救她都沒有希望!”小風低下頭去。
在看到夏草挨打的那個瞬間,他第一反應當然是想要衝上前去救她,可是看雲西貴的動作和表現出來的武力值,他才發現,他原來不是他的對手,隻好作罷。
“夏草可有事?”
“她……她傷得挺重,季大夫現下正在為她診治,期間她清醒過一次,說是有話一定要大人親自去聽。”
杜文潛一聽心裏一動,夏草想要與他說的一定是與雲其雨有關的事情,否則,她應該很清楚他的個性,並不是每個人他都感興趣的。
“快,馬車再快一點。”他心裏立刻不平靜了。
“已經到了,大人!”文伯早就得了小風的吩咐,一路上將馬車趕得飛起,杜文潛隻是一心與小風說話,才沒有注意到。
“快,杜大人,快進來,夏草醒了,不過她支撐不了多久了!”
杜文潛二話不說,直接從馬車上跳下,連門都不走,一個閃身從院牆上連翻了兩道牆。
“夏草,你是不是知道了阿寧的所在!”杜文潛懷著滿臉的希望看著夏草。
“雲……雲少爺知道夫人,夫人沒死,找雲……咳咳……”夏草看到他有些激動,邊說邊咳嗽,一塊卡在喉嚨裏的血塊頓時噴了出來。
“別激動,別激動,你會好的,乖乖的!”季榆在一旁看得心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