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貴一路冷得打哆嗦的出來一看竟是杜文潛。
好一個杜文潛,章親王名下的花樓他也敢動手,怕是吃飽了撐的!
他撐直了腰背,並不害怕他:“杜大人既然幫了下官,想必下官可以走了吧!”
杜文潛冷嗤一聲:“有這麼容易嗎?”他轉頭看向早已經紛亂不堪的花樓,再看著他時,輕輕一笑:“雲大人看來是這花樓子裏的常客!”
雲西貴一怔,他來此陪著其他的官員喝酒來過很多次,可是這種事情倒並不多見,很偶爾才會有幾次。
“經常這麼豐富,想必明日在皇上麵前能夠好生的說上一回了,也許說得好了,皇上就能將你夜宿娼女支門的罪名給免了!”
“你……杜文潛,你還想鬧到皇上麵前去,你……”
他還想問問他是否知道這間花樓的主人,可是看他堅定的眼神,還有緊抿的嘴唇,完全是一副不好說話的模樣。
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識趣的把話又咽了回去。
他今夜來到這裏,想必就是知道這個地方是誰的地盤,也許不是章親王的,他還不來了呢。
“不是本官想要鬧到皇上麵前去,是你們做了這事兒,巡防營自然會上報。”
“那個時候,你的名字自然是要到吏部和皇上麵去過一遍。真是可惜,聽說你已經在這七品小官的官階上熬了許久了,原本等到今年過完,憑借你既無政績,卻也沒無大過的履曆,想必也能升一回官了,隻可惜啊,可惜了!”
“杜文潛……杜大人!”一聽杜文潛所說之事,雲西貴頓時就虛了。
他剛剛一直在強烈杜文潛不敢惹這家花樓的幕後東家,可是如果他真的敢惹的話,那他豈不是全完了。
不,不行,他不能讓杜文潛毀了他的仕途。
“杜……杜大人,你想要做什麼你說!”
雲西貴低著下巴,說這話時,他險些就要給他一頭跪下了。
杜文潛沉下臉去,麵龐上並沒有露出雲西貴以為他會露出的得意的笑容,而是陰沉憂鬱,尤其是那雙清新的鳳目裏,寫著讓他看不明白的陰鬱。
他緩緩低下頭去,緊緊鎖住他的目光,沉沉發問:“阿寧在哪裏?”
“什……什麼,什麼阿寧?”雲西貴心頭一涼,聽到了這個讓他又驚又怕的名字。
自從他為了在夏元公主賣好,派人抓過她,折磨過她,甚至派人殺過她之後,他就一直在做噩夢。
他知道她沒有死,那具女屍是他命人偷偷從大山之中的新墳裏挖出來的。
做過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心裏一直有一個想法,相信憑她的性格,她總有一日會出現在他麵前找他報仇。
隻是活著的雲其雨沒有等到,卻等來了杜文潛的報複。
杜文潛此人不容小覷,這是他早就知道的,可是他卻不知道的是,他瘋狂起來居然會如此可怕。
“把阿寧交出來,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杜文潛的耐心已經磨得差不多了。
雲西貴相信,如果他還企圖以裝傻充愣的方式扮演下去,也許他會受到杜文潛更加嚴厲的懲罰與更加變態的報複。
“她……她沒死,我隻知道這麼多,當時……有人把抓住她的人都殺了,殺死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