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楓今日穿著一身紫青色錦衣,頭發高高束起,期間飾以白玉簪子,腰間係著織金寬邊腰帶,一臉的豐神俊朗,帥氣逼人。
更令人側目的是,他看著女子的眼神,溫柔到能將人立馬溺斃。
“你不喜歡她們,肯定就是她們沒有伺候好,不罰她們不行!”他的聲音也溫柔到讓人聽了心頭小鹿亂撞。
白衣女子心神一恍,臉頰飛紅,微微低頭,小聲的道:“我沒有不喜歡她們,我隻是……隻是覺得無聊,我好像記得以前我是不是有一個很好玩的婢女,叫……叫什麼來著,名字都上頭了,卻喚不出來,夫君你記得嗎?”
梁弈楓臉上一沉,笑容僵在臉上,抬手撫著她的臉頰:“當然……不記得了,雨兒,別提那些事兒,你都把我考住了。”
梁弈楓揮手:“既然你沒有不喜歡她們,便讓她們下去吧,我來陪你!”
被喚作雨兒的女子立刻驚喜地抓住他的大手不放:“真的嗎,太好了,自從到了這裏之後,你就一直好忙,人家想找你都找不到!”
梁弈楓反手順勢握住她的手,定定的點頭:“當然,今日我陪著雨兒!”
坐在庭前看著雨兒在一點一點的替花木修剪著花枝,梁弈楓無法自抑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是上個月的時候了,他剛剛回京便緊急得知夏元公主給雲西貴傳了消息想要對雲其雨不利,當時他正好將差事交了,告了一個病假,便立馬出京前往宿州。
經曆了雲西貴派人刺殺雲其雨之事,又經曆有蒙麵人救她,他一路跟隨,直到跟到山穀處,本來使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讓那蒙麵人離開,他再去帶走她。
可她性子太著急,竟自己跑了出去,落入山穀中的陷阱之中,磕到了石塊,一直昏迷不醒。
他知道杜文潛在宿州之地,有很多關係,不敢在當地找大夫,特地帶到江南地帶,尋到了當地的名醫,將她治好。
那一日,正是八月中秋,外麵桂花飄香,他在這個女子的床榻前守了她整整十日,她除了能夠勉強喂進一些湯湯水水之外,一直昏迷著。
他不敢離開她,便一直守著,累了就靠著她的床沿歇一會兒,醒了就看著她。
替她把身上的傷口上藥,眼看著她臉頰上被刺傷的地方都愈合了,疤痕一天天的越來越淺,可是她卻還是沒醒。
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想要小歇片刻之時,卻突然發覺有人在他的頭頂歎息,還有手在輕輕的推他。
“雨兒……雨兒……”他猛然被驚醒,一眼便看到了一臉笑意看著他的雲其雨。
“雨兒,你醒了!”梁弈楓在激動之下,想要伸手去攬住她,可想了想,又怕她會介意,手伸到一半的地方又硬生生的縮了回來。
隻癡癡的看著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
精致的五官如是鑲嵌在她的臉上一般,皮膚雪白,膚質細膩,帶著久未曬太陽的柔嫩與白皙。
還有絲絲縷縷蒼白憔悴。
深陷的眼眶讓那雙明亮的鳳眼顯得越發大了,此時正盈著猶豫與陌生。
梁弈楓隻看了一眼,心裏便好像痛了起來,他忍不住再次伸手,輕輕撫上她的眉宇,輕聲呢喃:“雨兒,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