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她失憶了,永遠都不可能告訴別人,是她動的手,而她自己,自然不會說。
“是……是你,是你刮的我臉?”雲其雨無意識的口申口今。
“你不要血口噴人!”夏元公主冷冷笑著。
“是你自己不要臉,看著我的駙馬長得好看,學識又好上趕著誘惑他,可是他隻愛我一個人,所以狠心拒絕了你!”
雲其雨大腦中轟然一響,如遭雷擊。
“不可能,不可能……”杜文潛明明說過她是他的妻子,他最愛的妻子,為什麼……現在會有一個公主說也是他的妻子。
“不可能?那你找杜文潛怎麼會找上我的公主府?隻有駙馬才能住在公主府!”夏元公主欣賞著雲其雨那驚慌失措而又痛苦不堪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越笑越大,眼睛裏的神情越來越瘋狂。
“你都不知道你當初有多麼犯賤,為了逼得我的駙馬爺納你為妾,竟然用媚-藥誘惑他,他這才沒有辦法,才會納了你……”
“就是,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在京城裏的名聲到底有多爛!”
夏元公主今兒早上才收到了章親王府的雲側妃傳來的消息,道是這些消息就是她命人放出去的。
“就連你的親妹妹她們都要與你作對,都不屑也不願意認你!”夏元公主的話如利刃,一點一點的劃傷著雲其雨的心,她痛得呼吸不過來,喘著粗氣,連連落淚。
“沒勁兒!”夏元公主看得厭了,皺了皺眉,命人把她丟出去。
“大人已經休棄了她,下回看到她不允許她再進我公主府,否則下一回可再也沒有這般便宜!”雲其雨直到被侍衛丟到公主府前的大理石地板上,撞擊到頭再次痛得不能呼吸時,才完全反應過來。
她被人趕了出來,她連杜文潛的人影兒都沒有看到,就被他的公主妻子給丟了出來。
那個男人他口口聲聲說他愛她,喜歡她,可是……
此時雲其雨完全相信當時梁弈楓所說的那番話,他之所以欺騙她,那是因為她被杜文潛傷得太重。
可不是嘛,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這個名字都是她最深的傷。
“嗚……嗚……”她趴在台階上哭得傷心,哭得淋漓盡致。
哭過之後,神情略略有些清醒了,此時才覺得臉上的傷被淚水的鹹意流過,很有些疼痛,而身體被侍衛那麼高扔下來,像是被馬車軋過,渾身疼得緊。
她勉強支撐著身子坐起來,想要扶著柏樹站起來,卻覺身子一軟,完全無法站立。
“啊……”她緊緊咬住牙,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一股力氣,硬是站了起來,可還沒等邁開步子,又重重的摔了下去,這回摔得更痛了。
她臉著地,趴在滿是灰塵又沾染著血漬顯得泥濘的地上,生無所戀。
雙眼微微一眯,隻開了一條縫的眼簾裏出現了一雙皂青色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