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奴婢是聽到了聲音的!”倍兒紅著小臉悄聲道,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指了指床榻上那一團殷紅的處-女-血。
“公主您……這個落下了元紅。”
且不說這一方元帕了,就是聞著這一床的糜糜氣息便也能覺出昨夜的瘋狂來。
夏元公主不再懷疑她與杜文潛之間是否成事,可她又無法自抑的想到了他的無情。
她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而他也接了,可是他並沒有如同別人所說的那樣對她多一分心思,而是……
“他……竟然連夜都不肯與我過嗎?”
他還是視她如洪水猛獸,視她如蛇蠍,他的心裏就真的一直隻有那個女人嗎?
夏元公主想得隻覺得頭大,從來沒有過這般挫敗的感覺。
她可是金枝玉葉,竟被一個平民的女子比下去了。
“公主,那個大夫被找到了,現在是要殺還是要……”門外有侍衛上前來彙報先前有關於老邪的消息。
“先將他捉來,本公主要好生審問一番,再行決定。”
嘴裏雖然這麼說,但夏元公主心裏其實已經更傾向於將他殺之。
他的手上握著她很多的把柄,這樣的人若是不殺了他,隻怕要後患無窮。
可那侍衛走了半晌,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如願將人帶上來。
“人呢?”夏元公主隔著錦簾看著麵前那個一直彎著腰低著頭的侍衛。
她看不清他的臉,可透過錦簾,她能看出他的身材高大,身形強壯。
“他跑了!他手上握著迷藥、毒藥,傷了屬下等……”
“沒用的東西,人竟然不見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夏元公主很是惱怒的皺眉,看著他那強壯的身材徹底沒有了當時那股莫名的心動之感。
“是,屬下這就去找!”那侍衛被她罵得絲毫無感,隻靜靜的低頭靜靜的應聲,然後安靜的離開。
“這人好奇怪!”倍兒感慨著。
“哼,沒用,飯桶!”夏元公主被氣壞了。
隻要一看到他,她就會想到前日被杜文潛拿捏住的那個把柄,當時她就吩咐下去了,那個人對她而言很重要,一定要將其抓住。
可是他們倒好,抓是抓住了,卻又無端端的讓人給跑了,跑了……
這真是,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
孰不知那侍衛在出了公主府之後,徑直朝著一條小巷子裏跑去,將藏在巷子柴草堆裏的於老邪一把扯出來。
於老邪臉上蒙著黑紗,看不到眼前的人,憑著聞他身上的味道卻還算知道他是誰的人。
他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哼,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老頭子一心一意為了你們公主著想,可你們了,到頭來不僅拿我的家人威脅我,還想要連著我老頭子一並殺了,你們等著,等著,我遲早要給你們好看!”
“人,在這裏,領走!”那侍衛理也不理會他的叫罵,隻看著麵前突然出來的普通青篷馬車,麵無表情的指了指一直罵罵咧咧的於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