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一看就是個生手,遇到這種情況嚇得慌手慌腳的,亂了分寸,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讓開!”雲其雨將她往旁邊一推,上有將雲老太太放平,隨手找了塊手帕給她咬在嘴裏。
她這是中風的後遺症,之前好像有人這麼教過她。
此時看到這種狀況,心裏自然而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將人救得緩和過來,雲其雨有些後怕的拍著她的背:“祖母,你別激動,你的身體不能激動!”
雲老太太自然知道,她得季榆不少的勸說,隻是剛才乍然看到雲其雨死而複生回來,一下子沒能忍住。
“我,我……好,好,我不激動,我一定不激動!”她艱難的保證著。
“這樣不行……”雲其雨看著雲老太太,她再這樣下去,心緒一直無法回緩的話,遲早還得發病。
雲其雨咬咬唇,出去吩咐一聲:“快去請於老大夫過來!”
身後跟著的一隊侍衛分出兩人去請。
他們速度倒快,不出兩刻鍾就將人架了過來。
“啊……怎麼又是你啊!”於老邪還以為又被人綁架了,嚇到不行,到了地兒一看,竟是雲其雨,看到她更覺得心緒不平了,他發現,他自從遇上這個女娃兒後,他的日子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做什麼都倒黴,就連喝涼水也塞牙縫,家人也是倒黴催的。
“喂,你不要這麼沒良心好嗎,剛剛也不看看是誰救了你,現在這會兒就忘記了?”雲其雨早就看不慣他擼著山羊胡須的模樣了。
一句話說到了於老邪的心底裏了,還真別說,剛剛那場刺殺之事,在他心頭餘怒未消,恐懼也並沒有退去。
雖然也許真刀實槍的幹,他們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可否認,皇子府那些侍衛的出現,的確省了他很多力氣。
“小丫頭,好好說話,年紀輕輕的幹什麼非得學他們那麼粗暴?”於老邪看著失憶之後,有些完全放飛自我的雲其雨,擼著胡須勸著。
雲其雨將他往前麵引,那意思就是讓他趕緊著替老劉氏診治。
於老邪似乎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推脫的理由,他剛剛拒絕也隻不過是順口一提,又哪裏真的敢了,他可沒有忘記,他們一家人的命,連著他自己的小命全都緊緊握在梁弈楓的手口。
現在的他形同如來佛祖手中的孫猴子,怎麼跳都跳不出去。
診過脈後,他的表情很快就變得正經了。
“嘖嘖,這病症還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奇跡!”他一邊彈手指,一邊搖頭。
“這麼說,你有辦法治了?”雲其雨根沒有聽他在說什麼,也沒有觀察他的表情,反正她這意思吧,就擺在這裏了,能治更好,不能治也得治。
“老頭能治的嘛,不過你們一家人就都可惡得不行嘛,別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剛剛在巷子裏想要殺我的那些人是誰派的,哼,還不就是你們雲家的人嘛。”
“就是雲西貴那個可惡的人,不止是於大夫你恨他們,就連我也想要對付他們!”雲其雨毫不忌諱地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這一點。
“什麼……老二……他……他箭無虛發地變成這樣呢?”雲老太太聽得滿臉無奈,喘氣恢複了一些之後,立即起身欠欠身子,朝著於老邪彎了彎腰。
“老大夫見諒,都是老身教孫無方,才沒有管束好他們!”
“祖母,與你何幹,那是他們自己沒有學好!”雲其雨不悅的皺眉。
雲西貴那樣的人,連自家祖母都不想放過,又更何況是外人了。
祖孫倆說起來就沒個停,於老邪守得這麼近,也聽明白了一些,他拍掌製止她們二人:“說夠了沒有,說夠了的嘛,就給我讓讓,我開個藥方!”
“多謝老大夫!”雲老太太倒是識趣,立馬停了話題,欠身又行了一禮。
於老邪看著這般老的老太太,活得原本也不算安逸,卻依然憋屈的活著,心裏一下子動了。
忍著氣,好生替她開了一副藥方子。
“老太太的身子骨的幾年費得厲害,重在養著,千萬不要再受氣,也不要再動怒了,經不起折騰了!”
原本她的中風之症,雖然治好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治到根子裏,倒不是季榆醫術不好,而是這病根治不了,隻能延緩和緩和,不能根治。
就算是現在於老邪號稱醫術那麼高明的人,也隻不過從旁協助,使她的病根埋得更深一些,不會輕易爆發出來罷了。
開好了藥方子,征得於老邪的同意,雲其雨命人把他送了回去,臨出門時,雲其雨看著他:“我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隻要你想,沒有什麼不能恢複的!”
“那好,我想恢複!”從前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失去記憶的人,現在她總算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自然得把失去的記憶尋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