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杜大人嗎?他好端端的不在皇宮裏麵呆著,怎麼在大街上騎馬,還騎得那樣快!”
“他上來了!”田彩雲生怕雲其雨看不見似的,還好心提醒了一句。
雲其雨點點頭,杜文潛速度很快,人已經到了樓上。
他來不及平複粗喘的大氣徑直道:“阿寧,快讓緋衣去宮裏通知三殿下,有人要蓄意破壞他的冊封大典,殺手已經埋伏好了!”
“什麼,皇宮裏居然也會有殺手嗎?”田彩雲驚得臉色緋紅。
“快,快去,來不及了!”杜文潛很著急。
雲其雨連忙讓緋衣出來讓他拿著杜文潛的令牌往皇宮裏去。
“杜大人你為什麼不去?你的身份去皇宮裏不是更方便嗎?”田彩雲表示看不懂他們古人這些彎彎繞繞。
杜文潛抬眼看了一圈,似是在確定雲其雨的位置,就著她座位旁邊那杯茶水,拿來便一飲而盡。
“你……哎……那是我的,我的茶!”雲其雨不悅的蹙眉,這杜文潛在外麵能不能有點二品大官的樣兒。
杜文潛給她一個眼神:喝的就是你的。
難道這桌上坐著三人,他還喝別人的不成?
“杜大人,你別賣關子了,為什麼你特意繞到這裏來,不直接過去?”田行道也急了。
他是三皇子的人,對於他的事情自然更加關心幾分。
“他……想必是不方便露麵!”雲其雨看著杜文潛,他是剛從皇宮裏出來的,此時一身官袍,還未來得及換下,赤紅白練的顏色,顯出大官的威儀。
他麵目輪廓顯現,線條筆直,骨架分明,不知何時,他已經完全褪去了文官的柔弱,渾身都凝聚著勃發的英氣。
“要刺殺三殿下之人是龐次輔的人,我與龐次輔的關係,隻怕就算我去說了,三殿下也未必相信!”這是其中一個原因,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最深層次的原因。
杜文潛與雲其雨一樣,他其實不相信這一次梁弈楓能夠真正順利的得到儲君之位,當然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此次成功了,可是這皇位終究是要換人來坐的,畢竟上輩子的皇帝可不是三皇子。
阿寧的重生和他複蘇的上輩子的那些記憶,或許會讓他們對身邊和周遭的一些事情做出改變,但是其實有很多事情,尤其是這種事關朝廷的大事應該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故而,他們二人對於三皇子此事都沒有抱過希望,餘下的隻有擔憂罷了。
“不……不會吧,三殿下一定會沒事的!”田行道似是在安慰眾人,但更多的是在安慰著自己。
“一定會沒事的!”田彩雲看眾人因為這個消息一下子情緒都低沉了下去,不由認真的安撫大家。
可話說完還沒有多久,很快便傳來三皇子梁弈楓在出宮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重傷的消息。
“什麼……殿下受傷了?”雲其雨一臉震驚和害怕還有對此事的預料。
“是,是,殿下受傷了,傷得很重,嘴裏念叨著想要再見一見夫人!”內侍小路子得了梁弈楓的吩咐一路趕到雲府去報信,可是到了雲府之後,才知道她今日出來茶樓裏了,便又連忙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
“難道緋衣沒有把消息傳過去嗎?”田行道有些猶豫的看著杜文潛。
緋衣的能力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他若是出馬不會出錯才是。
說到緋衣,一身紅衣的他便突然從窗口出現。
“大人……我去晚了,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提前動手了,殿下不察,受了重傷!”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田行道和田彩雲都有些不敢相信。
“傷得很重。”
“他先前就受過傷,這一次……我去看看他!”雲其雨心裏流過萬種擔憂,卻最終隻化作了一抹深沉的歎息。
杜文潛默默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遞給她一個隻有他們二人才能看得懂的眼神:這就是命中注定,他們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