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她自己看上我了吧?當時,我駭然地想道。不過,我隨即便覺得自己的那種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了。

幾分鍾後我就知道了她的目的了。她在那天對我談及的都是她女兒的情況。

心裏頓時大慰。

後來,我對江月說起過那次自己與她母親在公園會麵的事情,還開玩笑地說了自己那天最開始時候的惶恐心理。“虧你想得出來!”江月並沒有生氣,反而地還在笑。

“我就不明白了,當時你為什麼不和你媽媽一起出來見我呢?”我問道。

“唉。我那時候糊塗啊,竟然戀戀不忘那個花花公子。”她歎息著說,隨即柔聲地對我道:“對不起啊,那時候真是怠慢了你。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我當時怎麼沒發現呢?”

我聽了她的話後心裏暖融融的,感覺到幸福的暖流正在自己的骨髓裏麵流淌,“幸好你還是沒放棄我,不然的話,你可就錯過了這天下最好的男人了。”我自得地說。

“得瑟!”她朝我嫵媚地笑。

“可以對我講講你和那位花花公子的事情嗎?”我問她道,趁她當時正高興的時候。

其實,我的心裏當時是處於一種酸酸的感覺之中的,同時也知道自己明明不該急於地去問她那件事情。但是,我作為一個男人,她現在的男朋友,我又認為自己應該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過去。

當時,我就是那麼想的。

然而,她當時卻哀怨地看著我、對我說道:“我們不要說那個人。好嗎?我早已經忘記他了。那個人根本就無法與你相提並論,他就是一垃圾。”

雖然她的話讓我明白了她並沒有完全地忘記那個人,但是我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同時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後悔不已。

她現在愛的是我,這就夠了。我想道。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的,因為我和她的戀情來得是那麼的忽然而順利。

在那次公園見麵後不久,她母親又一次給我打電話,“今天是周末,你到我家裏來吃飯吧。小月晚上在家呢。”

我連聲答應。放下電話後我竟然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那天,我太激動了,江月母親今天的電話已經給了我一個非常明確的信號:江月已經認可我了。前段時間是江月母親親自對我進行考察,現在,江月本人也似乎已經願意。不如的話,把我叫到她家裏去幹什麼?

後來的情況證明,我的這種分析是完全正確的。

那天,江月的母親做了很多的菜,但是我卻忽然地變得拘束起來。

人在過度緊張、過度拘束的情況下就會出錯。

本來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才和江月倒是很隨便的,但是在關係發生改變的過程中就會讓人產生緊張的情緒。我看江月的樣子也是。

江月的母親的話卻特別的多,她不住地在對我說話,並且還不時地問這問那。

我們三個人坐到了飯桌處,“來,宇文,多吃點。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江月的媽媽說。

於是,我去夾了一根魚中的芹菜來吃了。嗯,味道還不錯。

“你這孩子,怎麼不吃魚、隻吃芹菜呢?”江月媽媽笑著責怪我說。於是我去夾了一筷子魚,到了碗裏一看,竟然是魚的尾巴。江月看著我不住地淺笑。

“宇文,平日裏你最喜歡吃什麼?江月媽媽在問我。

“豆腐。”我想也沒想地就回答。我真的最喜歡吃豆腐,它有一種特殊的清香味道,紅燒、麻辣、涼拌或者是煮湯我都覺得不錯。

可是,我卻看見江月媽媽的嘴巴張得老大,一時間合不攏去。頓時才發現自己的回答出了問題。宇文豪,你怎麼回答人家問題的呢?別人問你最喜歡吃什麼,你為什麼要回答“豆腐”啊?回答豆腐也可以,你應該在“豆腐”的前麵加上做法啊,比如紅燒豆腐什麼的。你真是一個傻蛋!

江月卻猛然地大笑了起來。她母親也跟著笑,並說:“這孩子,蠻實誠的。”

感謝江月的笑,她的小頓時如吹皺了一池春水,我們三個人的飯局頓時變得生動、活潑起來。

吃完飯後我和江月就被她母親趕出了家門,“外麵的太陽多好啊,出去走走。別老呆在家裏。”

出了門後我看著江月苦笑——這外邊接近四十度的高溫,這太陽當然好了。

江月且在看著我不住地笑。

我再次地尷尬起來,因為我知道她還在想著我前麵回答自己最喜歡吃什麼食物的那個問題。

“在我的印象中,你們當醫生的好像膽子很大、而且還油腔滑調的。你給我的印象怎麼不一樣啊?”在火辣辣的大街邊,她問我道。

“誰說我們醫生都是油腔滑調的?”我急忙地說道,“當醫生的喜歡開玩笑倒是真的。因為壓力大,所以需要時不時地放鬆、放鬆。”

“我從小到大都蠻怕醫生的。”她說。

我點頭道:“這倒是。因為,在很多孩子的心中,我們醫生和‘打針’這個詞是緊密地聯係在一起的。而且,還有很多孩子在看見我們的時候就直接把我們想像成了尖銳、可怕的針頭了。”

她不住地輕笑,歪著頭來看著我,“我怎麼看你都不像那針頭啊?”

我頓時被她的情緒感染了,跟著笑道:“打針可是護士的事情,你去看那些護士,她們個個長得像針頭。”

她一怔,頓時大笑起來,笑得流出了淚,笑得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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