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唐波爾因此不歡而散。不過,從那件事情中我還是看出來了一點,那就是她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天不怕地不怕。按照我以前對她的了解,本以為她會因此而發飆,“你們沒談過戀愛啊?!”
可是她沒有。
當然沒有繼續地看電影了,我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就出了電影院,然後打車回到醫院。
“我今天喝醉了。對不起。”分手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讓我感到十分欣慰的是,她頓時笑了起來,“我也是。”
我非常地感謝她。她的“我也是”這三個字讓我頓時擺脫了尷尬的情緒。如果是其他的人倒也罷了,但是這個唐波爾,她可是和我一個科室,天天都要和我見麵的啊。
回到寢室後頭昏昏的,不過大腦裏麵殘留的自己的唇和雙手對唐波爾的感覺都還大多存在,某些細微的、美妙的感覺反而地還被放大了許多。
江月,對不起。然而,我的內心卻猛然地開始內疚了起來。對不起,江月。
心裏頓時不安起來,同時還有一些慌亂。急忙地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江月的電話。
“你搞什麼搞?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啦?”江月睡意朦朧地說。
“我喝多了。現在我想你了。”我說,心裏有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這一刻,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像一個孩子。
“明天再說吧。我剛剛睡著不一會兒。你真是的。今後不要這麼晚打電話了好不好?我是女的,休息不好會變老的。”她不悅地說。
“江月。”我急忙地叫了一聲,有一點嗲。當然,這種嗲的感覺當時自己並沒有覺得,是在第二天醒來後回憶起頭天晚上的事情後才感覺到了的。第二天的時候自己也對自己當時的那種情況感到一陣惡寒。
“又怎麼啦?”她當時很不耐煩地對我道。不過,我當時聽她的聲音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溫柔。正因為如此,我才得以鼓足信心地問了她一句:“你怎麼那麼地對我放心啊?”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放心你放心誰啊?”她忽然地笑了起來,“你今天怎麼啦?怎麼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了?”
“沒什麼。”我急忙地道,“我整天不去陪自己的女朋友,卻去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而且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同意和鼓勵了的。這世界是怎麼啦?怎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我正想借此機會考驗你呢。我說過,有些東西是自己的就永遠是自己的,入股不是,就永遠不是。”她頓時笑了起來,“好了,我睡覺了。明天我給你打電話。乖啊。”
本來,我一直在內心裏麵有一種懷疑,總覺得正如同江月所說的那樣,她那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考驗我。但是,現在她自己這樣說出來了,我反而地對自己的那種想法感到好笑了起來。
不過,我的心裏卻更加地內疚了起來。在入睡之前我忽然地想:難道這天下的男人都和我一樣,都是花心的嗎?
從自己的事情聯想道天下所有的男人,這裏麵當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是比較傳統的。至少有一點可以說明這個問題——這麼些年來,我可是從來沒有戀愛過。說實話,我不是沒有機會去談戀愛,也不是沒有時間,而是因為我這人有一個自己必須要堅持的原則:沒有感覺決不去和任何一個女孩戀愛,即使她再漂亮。
然而,我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已經變了。竟然在與江月戀愛的同時,還去和唐波爾那樣。所以,我在心裏不得不懷疑那一點——難道這天底下的男人都和我一樣?
與此同時,我還懷疑一點,那就是我們男人對愛情的專一性似乎不夠。我這樣想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發現自己在心底裏已經開始慢慢地在喜歡上唐波爾了。
問題是,我明明知道這很不應該,而且很危險,但是卻又情不自禁地一次又一次地去犯同樣的錯誤。當然,如果讓唐波爾去與江月比較,我肯定是選擇江月,毫不猶豫地選擇江月。
第二天江月很早就給我打電話來了。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是不是?你打攪我休息,今天我也不讓你睡好。”她在電話裏麵笑。
我確實困得厲害,是她的電話將我從極度的困意中驚醒了過來。但是我卻不得不讓自己清醒過來,那一刻,我隻有苦笑,並從中悟出了一個道理來——這就是因果。自己惹下的任何麻煩都會讓自己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在酒醒後的那一刻我首先感覺到的就是惶恐。我發現酒精這東西真是太可怕了,它的可怕之處在於它竟然可以撩撥起自己內心的情欲。我清楚地記得自己頭天晚上在電影院裏麵時候的那種瘋狂與肆無忌憚,還有隻是為了追求那一瞬間的刺激的不顧後果的瘋狂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