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的不是這隻雞。”我朝雞販說。

“怎麼不是?我不會搞錯的。”他當然不會承認。

“我買的那一隻可要比這隻大很多。”我說。

“這個……當然了……哦!你想啊!它剛才脫了衣服,還洗了一個熱水澡能不瘦嗎,難道你沒有聽過熱脹冷縮嗎?剛才它是熱的當然重了,現在它涼了當然縮了。”雞販說,振振有詞地。

我哭笑不得,“你們轄區的黃警官可是我朋友,她正在這個市場裏麵買菜呢。要不要我馬上去把她叫過來?”我決定狐假虎威地威脅他一下。

“啊……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我搞錯了。剛才有個人和你長得差不多。你是那一隻。”雞販一怔,隨即說道。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很想大笑,但是我還是拚命地忍住了。我很佩服他反應的快速。

“三塊錢兩斤;五塊錢三斤你賣不賣?不賣!哈哈!”回去後我把今天買菜的經曆對江月和她媽媽講述了一遍,江月頓時大笑。一直到吃完晚飯後她都還在提起那件事情。

“下次我和你一起去買吧。你隻管提菜籃就是。你這孩子,別人一看你就知道你沒買過菜,他們不欺騙你的話就怪了。”江月的媽媽也一直在笑。

在江月家裏呆了一整天。吃完飯後我和她就躲到了她的房間裏麵。

“明天晚上有一個患兒的家屬要請我吃飯。”我告訴江月。

“去吧。”她說,手上拿著一本雜誌在看。

“可是,她讓我和唐波爾一起去。她孩子在我們科室住院,她也聽說了唐波爾是我女朋友。”我說,覺得自己應該全麵地向她回報情況。

“你帶她去就是。”她淡淡地,雙眼依然地盯在雜誌上麵。

我頓時著急起來,“小月,這都是什麼事啊?今後我如何去麵對我的姑姑和科室的同事啊?現在,連病人的家屬都知道了我和唐波爾的關係了,今後很麻煩的。”

“到時候會有辦法的。”她終於抬起了頭來,朝我笑道。

“究竟什麼辦法啊?”我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說。

我搖頭,“小月,今天你如果不說出那個辦法的話,我就不再去管唐波爾的事情了。”

現在,我的內心很複雜,裏麵有惶恐,有害怕,有內疚,有擔心。在這些複雜的心情裏麵,我最擔心的是:我和唐波爾會發生某種情況,因為我對我自己也不再信任。

“怎麼啦?生氣了?”她看著我,溫柔地問。

“我覺得你在這件事情上很奇怪。沒有哪個女人會讓自己的男朋友去做那樣的事情的。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說。這才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現在,我終於說出來了。我看著她,像一個正在等待判決的囚徒。

“豪,我愛你。真的。”她凝視著我,“其實,當初我和唐波爾都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讓她和你大吵一架。然後她就會帶一個新的男朋友出現在你們醫院和科室。”

“不行!”我猛然地大叫了起來。

“為什麼?”她看著我詫異地問。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帶有一種特別的東西,好像是在懷疑什麼。

“你們這個主意是在糟踐我。虧你們想的出來。我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護士給甩了。這樣的事情在醫院傳開了我今後怎麼做人?小月,我是你男朋友呢,這樣的主意你怎麼要同意啊?一個小護士都看不上的男人卻被你看上了,這對你的麵子也沒什麼好處。這倒好了,好事情全部讓那個唐波爾給得去了。她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答應了她這樣的喪權辱國的條約?”我悻悻地對她說。

“哈哈!”她卻竟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這好笑嗎?”我有些氣急敗壞。

“我是反著說的。”她笑得流出了眼淚,“到時候,讓你罵她一頓,然後再把我帶到醫院去。哈哈!我還真想不到你竟然是大男子主義者。”

“我罵她?我憑什麼無緣無故地罵她?”我愕然。

“你們男人如果不喜歡了某個女人後,不是隨便可以找到某種理由嗎?”她卻反問我道。

我忽然覺得她的話怪怪的,一怔之後頓時明白了——她的這句話似乎是在對她的前男友進行控訴。

“小月,何必呢?你不是說過,早就忘記了那個花花公子了嗎?”我歎息著柔聲地對她說道。

“我早已經忘記他了。你別胡思亂想。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沒有來看我,聲音幽幽的。

“那我們早點結婚吧。”我說,內心很迫切。

“你真的想娶我嗎?”她問我,眼神裏麵是跳出來了一絲的興奮。

我點頭,堅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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