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母親醒過來了。但是她的父親還是離開了。他是悄然地離開的。雖然明明知道他不會再回到白塔寺去,但是江月卻非得要我陪她去那裏尋找他。
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我們去找那位黃警官吧,請她再幫忙找找。”江月對我說。
“你媽媽都說了,她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你媽媽還說,她隻要知道你爸爸還活著就夠了。而且,現在你爸爸是存心要躲起來,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怎麼去尋找?”我對她說道。
可是她卻非得要和我一起去找黃警官。然而,黃警官和我的說法一模一樣。
“小江啊。父母的事情你不一定能夠理解的。”最後黃警官勸慰江月說。
江月黯然。
後來我問江月:“你怎麼認出了他就是你父親的啊?”
“我認識他的眼睛。雖然他的臉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的了,但是他的眼神我永遠都記得,一直都記得。我小時候他經常用哪種慈祥的眼神看我的。”她回答說。
我頓時明白了:江月母親認出他的原因也是他的眼神啊。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改變,但是眼神裏麵的慈愛、真情卻永遠是改變不了的啊。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江月的母親為什麼會拒絕他留下來呢?難道是她已經對他已經恨到了骨髓裏麵了?難道是愛得越深也會恨得越深?
我無法理解。
江月找唐波爾談了。
“她告訴我說,最近那個遲浩南天天去找她。還每天給她送去一束玫瑰花呢。”她回來後對我說。
“真的?那太好了。”我高興地道。不過內心裏麵的酸楚卻隻有我自己知道。
“可是,她告訴我說,她對那個遲浩南沒有一點的感覺。”然而,江月接下來歎息道。
“那怎麼辦?”我心中的酸楚倒是沒有了,但是卻開始擔憂起來,因為姑姑交給了我的那個任務。
江月看了我一眼,笑道:“我給她說,那個遲浩南挺不錯的。還告訴她:‘女人嘛,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比找一個自己愛對方而對方不愛自己的男人要好得多。’我這樣一說隻後,她才基本上答應了去和遲浩南交往了。”
我頓時怔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比找一個自己愛對方而對方不愛自己的男人要好得多。’”
她頓時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後才幽幽地道:“你不覺得兩個人同時都在愛著對方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嗎?”
我心裏頓時不悅起來,“小月,我可是真正地愛你的。你的意思是說,你並不愛我是不是?”
“我馬上就要嫁給你了,你說我回不愛你嗎?”她卻反問我道。
我無法反駁她,但是我的心裏開始有了一個疙瘩。不過,我還是對她說了一句話,說完了後頓時覺得自己心裏酸酸的很是難受——“小月,如果你不愛我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結婚了。我不希望我們今後因為一方沒有愛情而出現離婚的情況。”
“你真傻。我都決定要嫁給你了,怎麼會不愛你呢?”她朝我嫣然一笑。
那你為什麼要說剛才的那句話?我在心裏問她道。沒有敢真正地說出來。我害怕,害怕自己真正地失去了她。
即使你現在真的不怎麼愛我,我也會讓你慢慢地愛我起來的。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第二天我接到了遲浩南的電話,他說他要請我喝酒。我即刻地答應了。我自己知道:我並不是想去和他喝酒,而是想從他那裏了解一下他喝唐波爾的發展狀況。
“怎麼樣了?進展情況怎麼樣了?”這是我見麵後問他的第一句話。
“她怎麼老是不來氣啊?我熱情似火,可是她卻冰團一個。鬱悶!”他懊惱地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鬼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笑!“你怎麼還笑啊?”他看著我,氣咻咻地道。
我急忙地回答:“我女朋友才找了她談話了呢。我告訴你啊,小唐可是答應了啊,她答應,願意和你交往呢。”
“真的?”他即刻興奮地道。
我點頭,心裏卻在罵他:你狗日的,便宜你啦!嘴上在說道:“你每天的那一束玫瑰花還是很起作用的。”
“你連這也知道?”他看著我,疑惑中帶有警惕。
“我女朋友告訴我的。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是每天把那些玫瑰花送到科室裏麵來的。”我瞪了他一眼後說道。
“宇文大哥,你知道她有什麼愛好嗎?”他頓時高興了起來,隨即問我道。
我一怔,“這我可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想了想,於是又說道:“不過,她好像特別喜歡吃燒鵝。哈哈!你不知道,我最開始在和江月約會的時候她老是來當我們的燈泡。她第一次就是買了一隻燒鵝來呢。對了,她曾經告訴過我和江月,她說她從小就喜歡吃燒鵝。”
“我一定去找一家最好吃的燒鵝店。”遲浩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