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悔恨交加、無端難受,因為我沒有想到自己的初次竟然丟失在自己的雙手裏麵。因為事情結束後我才忽然地感覺到:自己在那段時間裏麵是沒有內心沒有靈魂的存在的,雖然它確實給我自己帶來了快樂,但是那快樂僅僅純粹屬於生理刺激,它與心靈和情感毫無關係,而且隻是短暫一會,當身體的顫栗過去以後,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感覺都沒有留下,完全是一片感覺的真空,我不由對剛剛過去的那種快感是否真實感到萬分的懷疑。

不過,我的悔恨隻有很短的時間,因為我是男人。隨即便想到自己前麵並沒有丟失什麼。

急匆匆地起床,正準備去往洗漱間將自己身體上麵的汙穢洗去。因為我發現時間還早,心想:自己必須得在趁周圍的人起床前去幹完這件事情,如果被其他的人發現了的話丟人可就丟大了。

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忽然卻聽見了有人在敲門、在叫我:“豪,開開門。”

是江月!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去打開了自己寢室的門。事後我分析,那是因為在我的內心裏麵對江月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服從。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今天沒有課?”我問道。那一刻,我內心的自豪感覺頓時升騰了起來,因為我頭天晚上沒有背叛她。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你真是的,讓我一夜沒睡著。這不?我不大放心,所以一大早就來看你來了。”她說,聲音很溫柔,語氣裏麵卻帶有一種責怪。

“我……我昨天看門診,太累了。很早就睡了。”我說。

“這樣啊。”她說,眼睛去再去看我寢室裏麵的各處地方。我猛然地惶恐起來,因為我還沒有來得及銷毀自己的那些“罪證”

在我的床邊的地上,那裏是一團團的包裹著汙穢的紙團,而我身上穿著的內褲上,斑斑痕跡依在。

她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紙團,而且還彎腰去撿起了一個,緩緩地打開。“小月!”我急忙地去阻止她。

她轉過身來,用一種奇怪的表情在看著我,隨時扔掉了她手上的那個紙團。

我更加地尷尬和惶恐,“小月,我……”

“告訴我,昨天晚上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她說,雙眼直直地在看著我。

我大駭。完全地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那樣去想像。“小月,我沒有,我沒有啊!”我惶急地、大聲地叫了起來。

她沒有說話,但是雙眼依然地在緊緊地盯著我。我感覺到了她雙眼給予我的那種巨大威壓,但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對她解釋。要知道,那樣的事情我也是難以說出口的啊。

然而,當她說到那樣一句話的時候我卻不得不說了,因為我發現,她的懷疑遠遠比我的難以啟齒更加的可怕。

“是不是唐波爾?”我聽到她冷冷地在問道。她的聲音很小,很淡漠,但是我卻完全地感覺到了她的話給我所帶來的慌亂和極度的緊張,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然地收縮了一下,隨即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變得冰冷。

從唐波爾那裏我知道,江月曾經與她合謀,準備借唐波爾求我辦事的機會來考驗我。我知道,江月一直對我是不放心的。那天早上,江月那麼早來到我的寢室也完全是因為如此。前麵她的那句話更表明了一點——江月一直在懷疑我是否已經受到了唐波爾的誘惑。

我的內心很理解她的,因為她前麵那一次失戀的經曆。我早已經感覺到了,江月的心在她前麵的那場戀愛中遭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她由是不再相信任何的男人。當然也包括我。她的那種想法我完全地理解,不僅僅是因為她前麵的那場戀愛,還有就是她父親對她母親的背叛。

所以,當她忽然地問起我是不是唐波爾的時候我頓時慌亂了起來。我慌亂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問起了唐波爾,而是她前麵的那句話——“告訴我,昨天晚上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很明顯,她可是在懷疑我和唐波爾有了奸情了啊。

雖然我和唐波爾有情,不,有情況,但絕對不是江月所懷疑的那種奸情。我在最關鍵的那一刻停止住了自己的衝動。臨門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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