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是的。丁點大的事情就生氣。”她不滿地道。

我看了她一眼,“她生氣的可能不是這件事情。”

她很詫異,“那你覺得會是什麼?”

“我們要結婚了,她可能有些傷感。因為她和你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忽然想到你可能要離開她,所以心裏不大高興。”我低聲地說。

讓我想不到的是,江月卻接下來說了這樣一句話來:“我們結婚後我不想住這裏了。我們去你的寢室住吧。”

我有些詫異,於是問她道:“為什麼?”

“我受夠了她的脾氣了。”她說。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我父親對我說的話來。

“月,你媽媽這輩子夠苦的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今後應該好好陪陪她才是。”我說。

她不再說話。

“還是宇文好。”猛然地,我聽到距離自己不遠處傳來了江月媽媽的聲音來。

“媽,您這是幹什麼?這麼偷聽我們說話啊?”江月頓時生氣地道。

“我在我自己的家裏,你們的聲音鑽到了我的耳朵裏麵,難道你要讓我不聽不成?”江月的媽媽也生氣了起來。

“小月,你少說幾句。媽可能是出來的時候順便聽見了的。其實也沒什麼,大家今後是一家人了,說什麼都可以的。”我急忙地道。

“還是宇文懂事。”江月的媽媽不滿地去看了她女兒一眼後對我說道。

江月頓時笑了起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她笑著去對她媽媽說:“媽,既然您那麼喜歡他,怎麼還叫他宇文啊?”

“我不叫他宇文叫什麼?豪豪?阿豪?真是的,那多酸啊?那可是你叫的名字。”江月的媽媽即刻地瞪了她女兒一眼,說道。話剛說完卻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江月也笑了。

我見氣氛發生了改變,覺得這時候去對江月媽媽說那件事情的機會來了,於是急忙地對江月道:“你把碗筷洗了。我和媽媽說點事情。”

江月看了我一眼,笑道:“這下好了。我成了外人了。”

“宇文,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這孩子,老是喜歡和我慪氣。”江月的媽媽笑著說了一句。江月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我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媽,有件事情我想問問您。”攙扶著她的胳膊,我和她去到她的房間後我開始說道。

“你說吧。”她很慈祥地看著我。

“您千萬不要生氣。這您必須得先答應我。”我將她扶道了凳子上坐下後對她說道。

“你究竟想對我說什麼?”她狐疑而警惕地看著我問道。

我估計她是誤會了,也顧不得先要她不生氣的承諾了,急忙地對她道:“媽,我想和您談談江月父親的事情。您答應我,千萬不要生氣。好嗎?”

她頓時怔住了,過了一會兒後才歎息道:“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件事情呢?每次我想起他心裏就痛得厲害。”

我心裏暗暗地高興,因為她的話一句告訴了我:她的內心還是很在乎他的。

“媽,我和江月商量好了,我們準備利用婚假的時間去尋找她爸爸。您看可以嗎?”所以我決定趁熱打鐵。

“宇文,我知道你孝心很好。可是,這個世界這麼大,要找到他不是那麼容易的。”她依然在歎息。

我頓時明白了,她已經同意了我們得想法。

“媽,俗話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既然上次我能夠找到他,我相信這次也能。”我急忙地說道。

“我擔心自己還是不能原諒他。”她說,聲音顯得有些悲苦和蒼涼。

我頓時笑了起來,“媽,其實您早就原諒他了。您說是嗎?上次,要不是他的呼喚的話,您會那麼快就醒過來嗎?而且,您這麼些年來每年都要去墓地看他,這就說明了您早就在心裏原諒他了。”

她卻在搖頭,“那是我以為他已經死了。俗話說,人死為大。我以為他死了,所以就不想再去計較他了。哪知道,他竟然還活著。真是冤孽!”

“既然您早已經原諒他了,那麼也就不應該去考慮他是活著還是死去的問題了。何況,他的活著在您的心裏不更是一種驚喜嗎?媽,據我看啊,他早就後悔了,早就意識到了他當年的錯誤了。不然的話他這麼可能住到那個廟裏去呢?他還不是為了可以每年看到您和小月一次?媽,您和他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何苦要一直這樣恨下去呢?過去的已經失去了,現在就顯得尤為珍貴啊。您說是嗎?媽。”我繼續地勸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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