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媽媽她不喜歡住在農村裏麵。”他搖頭道。

“這樣啊。”我說,心裏卻在想:你早這樣將就她就好了。

“最近我去周圍的幾戶人家,他們都說這地方搬遷的話可以得到好幾十萬塊錢的補貼呢。”他說。

“是嗎?”我心裏頓時高興了起來。

“據說如果沒有關係的話,補償的錢可能要少一些。宇文,你應該無找找熟人才是。這都是錢啊。”他說。

我搖頭道:“人家會按政策辦事的。”

“政策?政策是什麼?還不都是人在執行?”他看著我說道。

“我試試吧。不過,我認識的人都不是大官。”我苦笑著說。

“走吧,我們回去。你去地裏摘些新鮮蔬菜回去。”他說道。

“今天我們一家人終於坐到一塊兒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月高興地說。

“今後你們就不用來這裏了。每個周末就回我們原先的家裏去。”嶽母笑道。

“為什麼?”江月詫異地問。

“聽爸說,這地方馬上要拆遷。這個區域要搞開發。”我說道。

“是嗎?”江月詫異地道,隨即來看我。我急忙地道:“我也是剛才聽到爸爸在說。”

江月去看她父親。我心裏暗自不滿:怎麼又不相信我啊?在我的內心,我對江月這一點很反感。正因為如此,我和唐波爾的事情才讓我並不是那麼的內疚——既然如此,我幹脆就去做。當然,我隻能在心裏這樣想,並不敢讓她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

“我讓他們去找宇文。”嶽父說道。

“可以補償到多少錢?”江月問道。

“完全按照政策的話是不可能有多少的。最多也就幾十萬。”嶽父說道。

“少了不搬就是。他們能夠怎麼的?”江月說。

“那些拆遷的人厲害著呢。強製拆遷。我都聽到有人說了,有的地方拆遷,那些人直接將住戶捆綁出去,然後馬上用推土機把房子給推平。”嶽父說得興高采烈。

“不會吧?還講不講王法了?”嶽母大聲地道。

“計劃生育怎麼幹的?還不是那樣?!”我說道,“人家隻要執行了國家政策,人家就要道理。跟政府對著幹,那是根本不行的。”

“是啊。沒辦法。”嶽父也說。

“我覺得可以了。反正我買得便宜。這錢賺得容易。這樣想不就想得通了?”我笑道。

“對。人就是要會想。”嶽父完全讚同我的觀點。

“我覺得還是要合乎最起碼的價格標準。反正太便宜了不行。”江月說道。

“我給宇文說了,讓他去找一下熟人。說不一定人家會多補償些的。”嶽父說道。

“那你再去找找黃警官吧。”江月對我說道。

我搖頭,“她僅僅是一個小警察,根本就說不起話。”

“你不去找我去找。”江月說。

我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不過,我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現在,你知道找人家了?

雖然我們在吃飯的整個過程中都在談論拆遷的事情,但是一家人卻顯得溫馨萬分,其樂融融。在回去的路上江月也對我說:“現在我覺得真幸福。”我感慨萬分。

到了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江月對我說:“豪,我們去黃警官家吧。”

我猶豫著,“這不好吧?你想,她就一個小警察,哪裏有那本事?”

“警察可厲害呢。就是開發商也很害怕警察的。特別是當地的派出所,開發商可不敢得罪他們。”她說道。

“這樣。我先打電話問問她再說。”我采用了拖的策略。其實,我覺得江月的話是對的,但是我不想去麻煩黃燦,因為我知道她現在可是處在那樣的情況下——那件案子至今沒有結案,她的危險依然存在。

“那你現在就打。”她說。

“沒必要那麼著急。現在那些人還沒有來找我。等他們開價了再說吧。”我說道。

“宇文豪,你好像不願意去找她似的。是不是你和她有什麼問題?”她忽然站住了腳步、看著我問道。

“你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啊?我和她與你和她是一樣的,大家僅僅是朋友。你也不想想,人家的老公死了,獨自帶著孩子,多可憐啊。你怎麼還去懷疑人家呢?”我說道,有些生氣。

“你那麼可憐她,這就說明你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她說。

“你這人,我真那你沒辦法。”我不想真正地生氣,隻好搖頭歎息。

“除非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去她家。”她說道。

我苦笑,“好吧。不過,到了她家裏後隻能由我來說這件事情。我不想強迫人家。”

“好,我都聽你的。”她頓時笑了起來,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這才發現自己上了她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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