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唐波爾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在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很內疚的,這種內疚當然是針對江月和遲浩南了。但是,我發現唐波爾像一支鴉片香煙,她讓我萬分留念而無法離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對江月的那種內疚之情在開始慢慢淡漠,因為我覺得她有些事情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比如她懷疑我和黃燦。於是我的內心就有了借口。

但是,我對遲浩南的內疚心理卻永遠存在。每當我看見他的時候總是在心裏不住向他道歉。其實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靠道歉是毫無意義的,唯一應該做的隻有一種辦法——馬上與唐波爾斷絕那種關係。

可是我做不到。準確地講是唐波爾做不到。我對她說過很多次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但是她卻一次次地來誘惑我。我當然不會責怪她,因為我的內心也在一次次動搖。

我是愛她的,她更愛我。這種念頭就成為了我最大的替自己開脫的理由。

當然,我完全知道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至少是不道德的,然而,在欲望麵前我卻一次次地舍棄了道德。而在我的內心裏麵卻又替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自由。

人生苦短,隻要我們互相喜歡就沒必要刻意地去壓抑自己。我總是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臨近春節,我和江月商量過幾次關於春節安排的事情。我很想帶她一起回家,去和自己的父母好好團年,但是她卻不同意,她說:“我父母剛剛和好,今年是我們家近二十年來的第一個團圓的春節,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在這裏過春節。”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經常和他們在一起嗎?我們結婚後還沒有回過我家呢。”我覺得自己的理由也很充分。

她無話可說,於是開始采用蠻橫的辦法,“那我不管。你如果非要回家去的話就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我心裏很生氣,“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回去呢?”

“我知道你這人的毛病,就是麵子思想太嚴重了。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回去很沒麵子?是不是擔心你父母或者周圍的鄰居說你怕老婆?”她對我說道。

我被她說中了內心的心思,頓時有些惱怒,“我是你老公,第一個春節帶你回家是完全應該的,我發現你有時候太自私了,你總是想到你自己的父母,你幹嘛不去替我想想啊?我也是有自己父母的人啊。”

“我自私?我哪裏自私了?你娶我娶得那麼容易,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辦過。你還好意思說!”她也頓時地生氣了。

“婚禮的事情可是你同意不辦的!你怎麼把責任全部推到我這裏來了?”我更生氣了。

“這事情本來就應該由你操辦的。我當時也就是不想讓你為難。我是女人,心裏當然希望舉辦一次體麵的婚禮了。你自己傻乎乎的,我沒責怪你就算了,你倒還好意思說!”她加大了聲音。

我氣急,“好啊,你要舉辦婚禮是不是?我馬上去聯係,馬上發請柬,馬上訂酒店。多大個事啊?”

“你去訂啊?到時候你自己去找另外的人和你一起舉辦婚禮吧。”她氣急反笑。

我霍然一驚,“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你自己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吧。”她淡淡地道。

我覺得自己必須問清楚,“你的意思是離婚?”

“我可沒說。”她依然淡淡地道。

我頓時無語,但是心裏卻憤懣至極。我發現,女人不講道理起來真是拿她沒辦法。現在,我唯有離開,逃出家門,“我懶得和你扯。你不去我家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當我沒結婚,沒娶你這個老婆!”離開前我憤憤地對她吼了一句。

出門後在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在小區裏麵晃蕩了半天後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去到了黃燦的家裏。到了她家門口的時候我才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裏來——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的,現在我想找她說說話,借此消除一些內心的鬱悶。

我麻煩過黃燦很多次。特別是最近,她給南城派出所老黃打了電話後開發商來找過了我,對方悄悄對我說:“到時候我們會在補償問題上對你作一些傾斜的,但是你一定不要對其他拆遷戶講。”

我心裏很高興,同時也在內心裏麵暗暗感謝黃燦。江月當然也很高興了。

現在,我就站在黃燦的家門口。敲門。

“她不在家。今天她值班。”可是,黃燦的母親卻這樣告訴我。

“沒事。那我改天再來。”我急忙地離開,心裏更煩悶了。

忽然想去喝酒,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和我同飲的人了。要是在以前的話,我完全可以馬上打電話給遲浩南讓他出來的,而且我也相信他一定會馬上出來的。但是現在,我不想叫他了,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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