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他輕蔑地看著我道。

我忽然地覺得沒意思了。但絕對不是害怕。這一點我內心很清楚,我隻是覺得和這個人渣打架很不值得。“姓朱的,我不想汙染了我的拳頭。”我搖頭道,轉身準備離開。

“一看就是小白臉。可惜啊,撿了我用剩下的女人還在那裏得意。”他猛然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心中的憤怒再次被他撩撥了起來,“姓朱的,別太過分了。”

他卻在搖頭,“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你說你,對了,你是醫生是吧?我沒想到你竟然把江月那樣的女人當成寶貝。真是好笑!”

“姓朱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被他氣得全身顫抖起來,拳頭已經舉了起來。

“哈哈!你打我啊?我告訴你吧,難當你沒發現她和你結婚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了嗎?”他看著我大笑。

聽了他的話,我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身上的顫抖頓時消失了,“姓朱的,我告訴你,江月和我結婚的時候可是冰清玉潔的。你他媽的少在這裏造謠!”

“冰清玉潔?”他頓時愣住了,一瞬之後卻再次大笑了起來。

沒有人能夠感受到我這一刻的震撼,我看著他正在放肆地笑著的那張讓人惡心的麵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入到了一股力量,舉起拳頭就朝他的臉狠狠地砸了過去!

我的眼前鮮血在綻放,我看見他的鼻子上頓時一片紅色。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他在大笑,然後一步一步地在朝我逼近。

“住手!警察!”這時候,我猛然聽見一股威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時還傳來了江月的哭聲:“豪!”

這一刻,我猛然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麵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幹了。我頹然地倒下。

我現在看江月這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警察並沒有為難我們,雖然我先動了手。因為江月給黃燦打了電話,而且我和朱茂的事情影響並不大。

讓我感到憤怒的是,朱茂在離開的時候竟然在朝著我輕蔑地笑,他的笑讓我想起了他對我所說的那些話來。

不是我要去懷疑江月,而是因為朱茂的話觸動了我內心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

他的這幾句話不住地在我的腦海裏麵回響。

我自己最清楚,他說的這些全部是事實。江月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的。

“叫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你非不聽!”江月在責怪我。

我沒做聲。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她在大聲地道,同時過來拉我。

我心裏憤怒至極,還是不想去和她說話。

“你幹什麼?為什麼不答應我?”我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一陣疼痛,她在掐我。

我惱怒萬分,“別和我說話!”

“你怎麼啦?”她在詫異地問我。

我不想回答她,因為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而且,我不想說。

現在,我心裏一直還在想那個問題,她和朱茂以前真的有那種關係嗎?如果有,那麼為什麼我和她的第一次她還是處女?難道她去做過修補手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了一點——她一直在欺騙我。

我承認自己並沒有什麼處女情結,但是我不能容忍她對我的欺騙。雖然我和唐波爾有過那種關係,但我依然不能容忍江月對我的欺騙。因為我和她結婚的時候我並沒有犯過那樣的錯誤。那時候的我很純潔,而且我為了這份純潔竟然拒絕了唐波爾的初次。當初,我為了江月,為了我們婚姻的純潔,我投入了自己的全部感情,硬生生地將唐波爾從我的內心裏麵驅逐出去,現在想起來我是那麼的不近人情,那麼的殘忍,所以,這一刻我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問題:值得嗎?我和江月的婚姻值得嗎?

我很奇怪,江月再也沒有來打攪我。我和她就這樣默默地回到了家裏。

我沒有去問她那些事情,一是因為我自己本身有錯,我和唐波爾的事情;二是我不敢問她,我害怕朱茂告訴我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是的,我害怕,真的害怕,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我還沒有接受那一切的準備。

回到家,我急匆匆地直接去到了洗漱間,洗澡、刮臉、漱口,反正就是在裏麵沒事找事做,就是不願意出去麵對江月。

盯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很久,我發現裏麵的那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猛然地,我發現自己的右側的頭發中有了一根白色,心裏頓時一顫——你馬上就三十歲了!

三十歲,曾經對我是那麼的遙遠,這個年齡是我初中時候叔叔們的年齡時段,它意味著人到中年。心裏忽然地淒涼——宇文豪,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

馬上三十歲了,而我卻一事無成。沒有孩子,我的妻子越來越覺得她陌生,而且她還曾經可能欺騙過我!

宇文豪,你準備怎麼辦?一會兒你是去問還是不問她?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我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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