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猛然地想了起來,她和我是同一屆的,隻不過不是一個專業而已。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她和我們寢室的一位男同學談戀愛,經常到我們寢室來玩的。

“你好。”我朝她笑道,“怎麼樣?我那同學對你還好吧?”

她卻癟嘴道:“早分手了。嗬嗬!宇文,聽說你最近在一家私人醫院上班?怎麼樣?我抽空去給你們院長說說,讓他多給你發點獎金。”

同學會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喜歡表現出他們的優越,我想不到她竟然也會這樣。不過我不想得罪她,“你認識我們院長?太好了。胡曉,你現在在哪裏高就啊?怎麼這麼大的能量?”

她得意地笑了起來,因為我正搔到了她的癢處。

這時候旁邊有同學說道:“宇文,你連胡處長都不知道啊?現在她可不得了,是我們省衛生廳的處長了。”

原來如此!我心裏想道,於是朝她拱手,“胡處長,今後多照顧啊。”

“來,我們喝酒。”她朝我舉杯道。我看得出來,她似乎已經有些醉了。不過,我還是和她喝下了那一杯。

“宇文,你過來一下。我一直想和你說件事情。”接下來她卻拉了我一下。

我狐疑地跟著她去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你還說這麼帥。”她看著我說。

“你也還是那麼漂亮。”我奉承她道。

“唉,別說了,我這樣的女人沒人要的。”她歎息道。現在我覺得她真的是醉了,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這樣和我說話?

“怎麼?你竟然還是單身?”不過,我卻不得不這樣問她,因為我覺得這樣的問話也是一種關心。

“別說了。”她說,我發現她很喜歡說這幾個字,“宇文,你老婆是不是叫唐波爾?”

我很是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她看著我笑,不過我覺得她的笑很奇怪,“你老婆很不簡單的,很有手段。”我聽到她在說。

我不禁皺了皺眉,因為她的話讓我很反感,“胡曉,你喝多了吧?”

“半年前,你老婆請我們衛生局的幾位處長吃飯。但是我沒有想到就在那天晚上,她對我們醫政處的處長使用了一個手段,結果把他搞得服服帖帖的。要不是你的診所後來出了那件事情的話,你們的醫院早就辦起來了。說實話,我很佩服你老婆的。”她卻不管我的態度,繼續地笑著說道。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天唐波爾似乎很晚才回來的,心裏不禁緊張起來,急忙地問道:“她采用了什麼手段。”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當初你老婆從我們醫政處處長那裏買來了診所的執照,但是在辦理私立醫院的手續的時候卻被醫政處長拒絕了。那天晚上我們喝完酒後,據說你老婆和他一起去唱了歌,結果被我們的那位醫政處長占了便宜。結果你老婆後來就以此去要挾他。正因為如此他才答應了替你老婆辦理手續的。”她說。

我猛然地怔住了,驚呆了,這一刻,我仿佛感覺到這個世界已經坍塌了下來!“你胡說!”我大聲地對她道。

“嗬嗬!別誤會。我說的被占便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老婆隻不過被那個男人摸了幾下罷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佩服你老婆呢?用那麼小的代價差點換取了那麼大的利益。”她依然在笑。

“不,她不是那樣的人。”我依然不能夠接受,嘴裏在喃喃地道。

“想開點。女人在商場上打拚,很難的。老同學,多聯係啊。”我的耳邊傳來的是胡曉越來越遠的聲音。

唐波爾,是那樣的嗎?!當初你真的那樣去做了嗎?!我聽到自己的內心在憤怒地質問。

電話在響。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裏麵傳來的正是我要質問的那個人的聲音。是她,唐波爾,我現在的妻子。

“馬上!”我惡狠狠地回答。

電話再次響起。

“宇文,孩子在發燒,你來看看吧。”聲音熟悉而溫柔,我的腦海裏麵頓時浮現起那張自己十分熟悉而漂亮的臉龐。

全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