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長這是想要突圍?”
劉子光看著手裏的資料,又看了看牆上已經被陳玨標注的很清楚的地圖,對著陳玨說道,說著又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了陸獻。
可是還沒等陳玨說話,陸獻就率先開口了,與其之中甚至還有些激動。
“陳...陳團長,您想怎麼辦?您直說。”
“陳團長,您這是何意?”
看著自己的老搭檔突然的變了臉色,劉子光也有些搞不懂陳玨的用意了,也跟著說道,語氣開始質詢陳玨了。
“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偷偷摸摸幹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吧,這些事難道你還要我說的清清楚楚嗎?”
陳玨的語氣之中有些不和善了,厲聲的質問劉子光道。
劉子光還欲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陸獻一把拉住了劉子光,神情無奈的說道。
“子光,算了,看來咱們的人被陳團長抓到了。”
“啊...你是說那個。”
劉子光意識到了什麼,沒有說出口,隻是嘀咕了一句,便也沒有再多言。
這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呢?為什麼劉子光什麼都沒看出來,陸獻卻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呢?這一切都是因為...
陳玨遞給劉子光的那份文件,的的確確是就是鬼子在外圍的伏擊點的布防圖。
可是記載文件的紙卻不是陳玨他們自己的,應該說都不是晉綏軍的,因為這幾張紙都十分的粗糙。
劉子光在接過那幾張紙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將展開的戰鬥上了,也就沒有在意那幾張紙的問題。
而陸獻拿過那幾張紙,一上手,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秘密暴露了。
這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此時陸獻和劉子光都盯著陳玨看著,等著陳玨的決定,雖然他們並不認為陳玨會對他們怎麼樣,可是這隻是以為,最終結果還得陳玨來做決定。
但是陳玨接下來的反應,卻是大大的出乎了劉子光和陸獻的意料,陳玨就在太師椅上坐著,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隻是死死的盯著劉子光和陸獻,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陸獻還發現陳玨多了幾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小動作,陳玨在哪裏咬著嘴唇,死死的咬著嘴唇,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東西一樣。
就這樣陸獻,劉子光,陳玨三個人都是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而周圍的一營長等人,看到這個情況,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跟著陳玨他們保持沉默。
整個司令部的辦公室都變成了一間靜室,一個人都不說話,就在那裏耗著。
在一些情況之下,先動心,先遇到情況的人會輸。
而劉子光和陸獻就是先遇到情況的人,他們再也耗不住了,此時這兩個人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要知道這可不是夏天,天氣不熱,反而還有點冷。
“陳團長,不知道您是有何見教呢?您請不妨直說。”
這個時候就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劉子光和陸獻他們之間究竟是誰管著誰了?
陸獻率先的開了口,說完從兜裏掏出一條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很簡單的說清楚你們的情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也不想對同胞下手,可是現在可是由不得我了。”
陳玨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端起了自己桌子前麵的茶杯,喝了一口杯子裏的茶,這一刻的陳玨看上去竟然還有了幾分書生氣質。
這是劉子光和陸獻從來沒有見過的陳玨的形象,在剛剛接觸到的時候,陳玨總是和戰士們爆著粗口,行為也比較放蕩,可是現在的陳玨卻是完全的不一樣。
這可不是裝模作樣就能夠表演出來的,這是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氣質,儒雅之至,令人動容,感覺到巨大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