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文齋之前所見的東北人之中，也不乏喝酒厲害的，可是在如此迅速的喝完三杯汾酒之後，還能這樣鎮靜的坐著的，不打一絲折扣的也就隻有陳玨一個了。
不過吃驚歸吃驚，黃文齋依舊是沒有對陳玨的行為動作做出任何的反應和行動。
倒是陳玨，看著老頭兒沒啥表示，自己做動作了。
在說完陳玨就端起酒杯，一口把杯中的酒給悶了，喝完之後，手一轉，給黃文齋看看有沒有殘餘，還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接著手一甩，就把酒杯給摔了。
這下子是把黃文齋給嚇到不輕，又驚動了門口的翰林和楊曉瓜，不過這一次他們隻是竄了起來，沒有發問。
翰林一個勁的拉著楊曉瓜告訴楊曉瓜說，千萬不要衝動，在不用槍支彈藥的情況下，能傷到陳玨的人還沒有出現呢，估計他們兩個在屋子裏麵搞事情呢，所以不用擔心，這才把楊曉瓜給拉住了。
而屋子裏麵的二位，此時都是怒目圓瞪，盯著對方，互不相讓，連眨眼睛都覺得是在一種認輸，氣氛別的緊張起來了。
而外麵的天也是完全的黑了，陳玨和黃文齋都沒有選擇點燈，就這樣兩個人開始被黑暗吞噬，已經看不見對方的臉了，隻是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也因為這一夜的月亮似乎是和陳玨他們說好的了一樣，完全看不到蹤影。
陳玨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黃文齋的呼吸比自己快很多，他知道老頭兒撐不住了，這麼大的歲數了，可不再是像以前那般能夠日食三斤肉了，哪裏還能耗得過陳玨。
而在另一邊黃文齋也是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尊嚴，還是想要和陳玨拚一拚，不能掉了麵子。
黃文齋心裏惦記東西，陳玨知道嗎？陳玨當然知道，通過黃文齋的心跳和呼吸，陳玨已經知道老頭兒的情況了，也知道老頭兒為什麼不願意認這個慫。
最後陳玨本著尊老愛幼的美好傳統，自己用盡全身力氣的呼了一口氣，便站了起來，去把馬燈給點著了。
黃文齋看到陳玨這個樣子，才敢自己偷偷的加快呼吸節奏，來調整自己的狀態。
“行了，行了，老黃，你真以為你能耗得過我？老子是個吃軍糧的。”
陳玨看著黃文齋那個滑稽的樣子，端了一杯茶來給老頭兒，對著老頭兒說道。
“你。。。”
老頭兒被陳玨一言就說的啞口無言了，隻是看著陳玨，本來都已經出了口的話，又自己給自己憋了回去，他也知道，陳玨說的對，明顯要不是陳玨遷就他，真的有可能會把他給逼死，這個時候要是再說話，那就真的是給自己丟臉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老黃是個牛逼的人物，當年好歹也是個二品大員嘛，隻是因為時運不濟嘛，不過老黃啊，我可告訴了，今天你還是要把話說清楚的，不然的話，你的一世英名就毀了，等下我就給你找點樂子。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