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焦急的,特別還是這種一無所知的等待,一點希望也沒有充滿了未知,陳玨上輩子經曆的多了,無數次的和戰友的生離死別都經曆過來了,而且他和黃風的交際其實並不多。
可是黃雨不一樣,她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整個人憔悴了很多,神情全是急切,陳玨此時也是充分的發揮了一個優秀紳士應該做的一切,主動把自己的肩膀給了黃雨靠著。
並且對黃雨說道。“想哭就哭吧,沒事的,不丟人,別憋著,憋出病來可就不好了,你姐姐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她肯定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來給我說說,姐姐當時的情況。”
陳玨溫柔的對著黃雨說道,說著還伸出一隻手搭在了黃雨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黃雨的脊背,希望能夠靠著這樣的動作讓黃雨能夠稍微的放鬆一點,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
而讓黃雨說一說黃風當時的情況,也是為了讓思考一下黃風當時的傷勢,企圖給黃雨一點實質性的安慰,而陳玨也可以確定一下黃風遇刺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件事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因為陳玨此時的心裏其實還是在發毛的,他不能夠確定黃風遇刺真是一個意外,因為這兩個女人加上閻錫山給他的印象的確不是那麼的好,他必須要盡量的保全自己,盡量不出現差錯。
黃雨被陳玨這一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神情有些慌張,不敢抬頭看陳玨的眼睛,盡管黃雨掩飾的很好,立刻就把眉頭舒張開來了,可是陳玨的觀察力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細節?
而黃雨在聽到陳玨的詢問之後,也回答了幾句,可是那些話大多都是顧左右而言它,卻是當時黃風怎麼怎麼樣了,那個地方疼什麼的,而關於是腹部那個位置,尖刺插進去多深,凶器在哪裏的這些問題,就全是一筆帶過,完全不正麵回答問題。
聽到這裏,陳玨他心裏麵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了,那就是黃風的確是遇刺了,可是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沒有生命之憂,而剛才要血漿也可能是因為她的這個手術的需要,而不是真的,黃風到了生死之際了。
想到這裏,陳玨也沒有在逼黃雨了,就是是給黃雨靠著自己,而且還領著黃雨做到了一個椅子上,等待著手術的結束。
這場手術,在醉仙樓裏舉行,臨時的把黃老板頂樓的那間休息間,弄成了手術室,在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手術之後,美國醫生才走了出來。
這個美國人也真的是很可惡,他出來了之後,一副錘頭喪氣的樣子,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說了一句“I am so sorry”
接著那個護士也跟著翻譯道。“我很對不起你們。”
把黃雨和已經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黃家人都給嚇了一跳,隻有陳玨不為所動,他已經看穿了這個皮膚白皙,而且是金發碧眼的男人的把戲了,因為那個小護士出來的時候。
當時小護士聽到這個美國醫生的話了之後,停頓了一秒鍾,嘴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下,才開口說翻譯道,這很明顯就是這個美國醫生準備和在場的人開個玩笑,不過陳玨雖然知道,可是他並沒有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