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提那些節操的故事和反省大會,刷新了下限的斯凱爾倒是因此而對天天有了很大的好奇心,本來不想要去翻閱他的那些書籍,後麵卻是打了雞血一樣的不停的翻閱起來。
赤犬大將和戰國元帥來看他的時候,就從書房裏拖出了一隻已經熬成熊貓眼、麵黃肌瘦的小鬼。照顧斯凱爾的中將一臉無奈,說:“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斯凱爾先生連飯都不肯吃了,每天就顧著看天天大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
也是因為這樣,這位中將上報了上級
,而正巧有空的赤犬和戰國就來了一趟。又一次確定了凡是和斯凱爾這個名字掛鉤的,都是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任性小鬼。
對於斯凱爾,其實他們的心情還是滿複雜的。斯凱爾·天天做了他們那麼多年的戰友,最後卻夥同革命軍鬧了一場大革命,雖然對於眼下這個欣欣向榮的世界,他們內心是高興的,畢竟誰也希望這個世界的海賊能少多少就少多少,百姓的生活能有多好就有多好。
可是心情深處卻有些難以接受,畢竟這也算得上一種背叛了。如果出現的那個人是天天本人,大概很多人都想要和他幹一架,雖然最後免不了握手言和的結局,但打架也是不可避免的。
偏偏這個人不是天天,而是一個來自其他世界,雖然是同一個人卻也是不同經曆和微妙性格差異的人。而且,如果相比之下,或許斯凱爾會更加適合當一名海軍,比天天要適合得多。
人死了,被留下來的人總是會記得那個人的好,會潛意識的誇大他的影響力,而最後,天天就成為了一種魔障,大概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人了,心裏總是存在著那個人的影子,甚少佩服人的赤犬,也佩服著天天。
又因為這樣,對斯凱爾的態度,總是有一些緊張和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平衡對方跟天天的地位。
斯凱爾看到他們的時候倒是很平靜,他打了下招呼,將懷裏的書仔細的合上,又用袖子擦了擦書皮,讓中將將書放回原位。這間房子一直有人自發的來打掃,中將是其中一位,他自然知道這本書放在哪個地方。
斯凱爾和兩人坐定後,戰國說:“貝加班克考慮了一種方案,或許能夠送你回去。當然,具備一定的危險性,畢竟空間跨越這個領域,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隻能夠憑借以前留下來的空間瞬移的惡魔果實的能力分析資料,來做出相仿的環境。”
斯凱爾點頭,“隻要能夠回去,就算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試。”
兩人都不例外他的這番話,斯凱爾對於執著的東西,總能夠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耐心和代價。就算是失敗了,到達一個更加陌生的世界,對於斯凱爾而言都不算是個事,他會一直摸索,直到回去。
赤犬點了根雪茄,他最近幾年的煙癮越來越大了,他已經是確定的下一任的元帥,在交接著戰國的工作,讓人遺憾的是,青稚卻選擇了離開海軍,說是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那個人總是任性的,隨意的做著自己堅持的事情。
如果不是斯凱爾來了,或許青稚也不會選擇回來海軍本部。現在,也不知道到哪個地方逍遙去了。
斯凱爾沉默了一會,眼前的兩個人也不是那種多話的人,他們也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說,聊天對於他們這些過分嚴謹的人而言,是一件浪費口舌的事情,如果他們要聊,更多的是政事方麵,而赤犬和戰國也不會主動提起這個,這隻會加大斯凱爾的壓力,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是斯凱爾的那個世界。
這已經是一個海賊時代結束,邁向和平的新的世界了。而斯凱爾的世界,依舊是那個海賊為主流,人們看不到希望的舊時代。
斯凱爾說:“我看了天天大人留下來的書籍和一些備注。”
“哦?什麼感想?”戰國來了興致。
斯凱爾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組織語言,末了他用一種些微狂熱的眼神說:“我想……見見他本人。”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赤犬重重的抽了幾口雪茄,將它掐滅後,“他的遺體……”他有些艱難的說出那兩個字,才說,“沒有留下來,那些後人弄的雕像,大概你也看多了。不過,本部有一些他留下來的照片和旁人備注的案本,你想看,我可以帶你去。”
戰國有些不讚同,他是趨向於斯凱爾對天天跟這個世界了解得越少越好的態度。他也這麼說了:“你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沒有益處。”
這是理所當然的,別人說看多了偉人的自傳能夠從中學到很多,但是斯凱爾看的卻是他另一個自己的東西,那隻會讓斯凱爾的才能被局限在某個位置,很難提升。局限了斯凱爾的成長,是不對的。
斯凱爾有自己的人生要走,或許是一條跟天天截然不同的道路。而他的道路前麵,不應該立一座碑,止限於此。
斯凱爾也考慮到了,但他最後還是說服了戰國,用他的眼神,他不需要說出多餘的話,隻需要讓戰國看到他的決心就好了。
赤犬難得會打趣:“看吧,我說了,這小子總能夠讓你跳腳。”
天天確實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幹什麼瘋狂的事情。但也正是這樣,他才會得到那麼多人的擁護。無法讓人拒絕的意料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