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親自上手撥了兩下談楚鈺的頭發，談楚鈺一頭黑發濃密如鴉，襯著他皮膚更加白皙，他眼睛很黑，盯著白慕的時候亮晶晶的。
白慕以一種評判藝術品的眼神將談楚鈺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
“給他妝上淡一點，模樣可以了，不用太精致。”
“不要畫眼線。”
“嘖，還卡粉，化妝師夢遊去了嗎？這樣子還不如卸了直接素顏上陣。”
完全把那投資方和舒湛當成空氣。
白慕直起身，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塵，轉頭：“要是不滿意，你可以直接撤資，不用在這裏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保安呢，請這兩位出去。”
投資方：“……”就沒見過這麼橫的。
他氣抖冷。
突然，他見白慕笑了一下，那笑怎麼看都帶著點嘲諷的意思。
“當然，前提是你有這個權力撤資。”
她輕飄飄地扔下這一句話。
揮手，讓人把這兩個請出去。
***
被再次掃地出門的兩人，別提多丟人了。
投資方氣得暴跳如雷。
“撤資，我一定要撤資！”
“這個白慕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小導演，拍了兩部片子火了就飄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今天我就教她怎麼樣做人！”
他氣得打電話回公司，揚言要撤資，還要封殺白慕。
這投資人是最近從海外分公司新調回國的，先前和白慕對接的一直是另一個高層。
他本來覺得自己在雲銳也有一定的話語權，更何況這次是白慕挑釁在先，那他終止這個項目便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他是負責人。
然而，滑鐵盧出現在第一步。
他的申請被駁回。
這公司高層：“？？？”
直到他助理匆匆趕來，說：“這是董事長親手批的，說是讓您不要多管閑事，集團和白慕導演的合作不可能中止。”
高層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這是董事長批的？”
怎麼可能呢！
舒湛不是董事長最近捧的新歡嗎，所以他才上趕著給人塞白慕劇組去了。
高層人傻了。
再想想看當時白慕看他的那個古怪且訝異的眼神，他背後驚起一身冷汗。
白慕到底什麼來頭？
…
舒湛委屈的不行，他想了很久，捏著手機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撥下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我能來找您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對麵是個聲音微低的女聲，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
舒湛咬唇：“……我不會打擾到您的，我隻想陪著您。”
對方頓了片刻後。
嗯了一聲。
舒湛瞬間眼睛都亮了，眉梢壓不住的喜意，“好，那我現在來找您。”
掛斷電話。
舒湛說不出自己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說是情人，對方來找自己的次數少得可憐。說是包養……或許是這樣吧。
陪了對方近一年，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除了知道她是雲銳背後的老板，他對她一無所知。
他去了雲銳集團大樓，有特助下來把他接到了頂層。
舒湛鼓著勇氣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人。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想您了。”
女人鏡片後，一雙沉鬱安靜的眼眸抬起，冷淡地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