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在上官琪的帶領下,來到後花園,嫋嫋煙霧,宛如一片仙境。
中間有一片小湖,潺潺流著溫泉水,明明已經到了深秋季節,裏麵的荷花竟然全部綻放。
湖邊擺著一架古箏,古箏前坐著一位身穿大紅色長裙的女子,她肌膚嬌嫩,雙眸猶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無形之間又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如女王般讓人為之所攝。
正是納蘭冰玉!
隻等上官琪退下後。
“冰玉……”林寒幾步走上前,卻被納蘭冰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高冷,逼得隻好停在五米間的距離。
“林先生,方才便是你吹響了笛子,與我合奏麼?林先生的笛音,實在是美妙動聽,媲美之音,小女子自愧不如!”納蘭冰玉端坐在椅子上,側對著林寒,眼眸裏不斷迸發著怨恨之色。
多年前,這個男人負了她,棄了她,讓她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讓她怎能不怨,又怎能不恨?!
“冰玉,好歹我們夫妻一場,何必……把我當成陌路人!”林寒苦笑一下,深深的愧疚洶湧襲來。
他早就料到今日的見麵不會其樂融融,隻是沒想到時隔多年,納蘭冰玉對他因愛生恨,還恨得如此入骨。
罷了,罷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夫妻一場?!”
納蘭冰玉這才轉過頭,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本就沒有愈合的傷疤,又一次撕裂了。
“還記得我身上這件衣裳麼?正是我當年嫁你時的婚衣!我不嫌你出身布衣,也要與你鴛鴦壁合,終身之盟。然而,你是如何對我的?大婚當夜,我被病魔纏身,本以為你會不離不棄,卻萬萬沒想到你反臉無情,不告而別。最後等來的,又是你一封休書,讓我傷心欲絕,肝腸寸斷。更讓我納蘭冰玉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我之間何來的夫妻之情?!”
“好在上天憐憫我,與你離婚後不到一個月,我的病便不治而愈。更有趣的是,我納蘭家從此也青雲直上,短短幾年時間,便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發展成為當今大夏第一家族。而我,已然坐上家主之位!”
“可是你呢?棄我之後,聽說又陸陸續續的結了幾次婚,離了幾次婚,還真是一個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男人啊。讓人不理解的是,現在你入贅到江東蘇家,當了上門女婿,娶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被蘇家棄如敝履,你反而選擇了忍氣吞聲,任勞任怨。怎麼?負心太多次,害怕遭到天譴,幡然悔過了?還是那個蘇薇薇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讓你愛的死去活來?!”
納蘭冰玉收起快要流出的淚水,冷笑著站起身,把紅衣脫下,果斷丟到了旁邊燃燒的炭盆裏,將其焚燒。
“對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林寒看著燃燒起的火苗,假若他早就知道,自己身具七殺命格,絕不會結下先前的幾段孽緣。
奈何時光無法倒退,大錯已經鑄成。
“你的苦衷,莫不是你所謂的七殺命格?”納蘭冰玉似笑非笑。
“嗯?你怎會知道?”林寒虎軀一震,他從未對幾個前妻,透漏過這件事情。
但,納蘭冰玉卻仿佛知道了一切,這是為何?
“我此次去西北,偶遇到了你師父,雖說我與你情緣已斷,但負心薄情的是你,又不是他老人家。所以我便請他吃了一頓酒,他喝的酩酊大醉,聲稱你是七殺命格,一般女子根本無法承受。若是違逆天意,非要與你在一起,必然會遭到無妄之災,變身不測。他還說我的病,就是因你而起,幸好及時止損,我才沒有香消玉損。最後他又說,這世上唯有當年救過你一命的小女孩兒,才能與你長相廝守,白頭到老,並且幫你化解一場天劫,是這樣麼?”納蘭冰玉一五一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