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下去,她跪在這,髒了我的地。”
顧東承看著阮昭昭的眼神像看著一件髒東西,他冷聲開口叫安西:“把她關好了,讓人看嚴加看管!”
安西應了聲,立刻將人拎了出去。
客廳中變得安靜了起來,程妤坐在那掉著眼淚。
顧東承坐在那,眉眼間盡是煩躁。
他捏了捏眉心,西知是他唯一的弟弟。
西知走了,他心中沉痛,可家族的擔子還在,尋找晨曦的事民表迫在眉睫!
西知走了十天,程妤就哭了十天,每天跑到他麵前哭,哭的他現在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相對無言,一個冷凝著臉,另一個抽噎著,不時看他一眼。
約摸過了二十分鍾,安西回來了。
他看著顧東承,恭敬的開口:“顧總,已經把阮昭昭關在了原來那個房間。”
顧東承點了點頭:“今天,醫生有說到什麼可以讓她恢複記憶的方法嗎?”
“有提過,說是阮昭昭她,因為之前頭部受創,腦子裏有血塊壓迫了神經,現在隻能等血塊慢慢化了。
至於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醫生也說不清。
隻是說有的人幾個小時就恢複了,有的十幾年也沒恢複,但也就那麼慢慢過了。”
顧東承的臉色陰寒了下來。
一旁的程妤明眸中滿是恨意:“安西你什麼意思,你那意思是我們還要體貼阮昭昭?讓這個殺人飯心情舒緩?!”
“這不是我的意思,我隻是向顧總複述醫生的話。”安西臉色未變。
程妤拍了身旁的桌子:“我不同意!”
她轉頭,急急的叫顧東承:“東承哥!”
顧東承眸中森然,不知在想什麼。
程妤見顧東承不說話,心急:“東承哥,你不會真的讓阮昭昭住在承園裏,等著她恢複記憶吧!她要是一直不恢複怎麼辦!
或者恢複了,她為了脫罪也會一直裝失憶的!”
“一個殺人犯,她沒那個資格。”顧東承臉色冰冷。
說罷抬頭看安西:“送程小姐回去吧。”
程妤咬著下唇,她了解麵前這個男人的脾氣,再頂嘴他會不開心的……
“那我明天再過來,東承哥,你也別難過了,早點休息……”
程妤又說了幾句,才戀戀不舍的跟著安西出去了。
客廳中,顧東承倚在黑色的沙發上,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敲了幾下。
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找到了好友沈躍的號碼。
那頭很快接起了電話,雜音中帶著幾個女生的笑鬧聲。
“承哥,怎麼了?”
“你在哪?”
“被我家老爺子發派到非洲來做醫療支援了,有事嗎?”
顧東承皺著眉:“頭部受傷後,腦中有血塊壓迫神經,造成了失憶,你有什麼解決辦法沒?”
“這個?我倒是遇見過幾個。”沈躍的聲音輕快:“最正常的就是讓病人心情愉悅,情緒舒緩……”
顧東承打斷了他的話:“我沒那個時間,有沒有快速的。”
“有倒是有,但那是看運氣的,我遇到過一個車禍的老頭,當時撞到頭失憶了,結果剛出院,在醫院門口又出了車禍,害,也是禍不單行!
不過他這又一撞,失憶竟好了,你說奇不奇。”那頭沈躍像在說八卦一樣樂著。
顧東承擰了眉,這倒是個辦法。
“喂?承哥,你怎麼不說話?”那頭的人靜了一會:“你不會真在考慮這個吧?!這玩意兒可是玄學,說不準的!你這是誰失憶了?!”
“玄學,也無所謂。”顧東承又想了想:“如果直接開顱,把血塊取出來呢?”
“壓迫神經啊!承哥,那可是要命的手術!”
顧東承微眯了眸:“要命之前,能不能有幾分鍾說臨終遺言?”
對於阮昭昭那個殺了他弟弟的殺人犯,他沒什麼顧忌,隻要她臨死前把晨曦是誰說出來就行。
“承,承哥,你這是要幹嘛……”沈躍驚住了,半晌才有些結巴:“這手術風險太大,很可能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顧東承皺了眉,那可真是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