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傭看著凶惡嚴苛,但還是提醒了阮昭昭山裏有獒犬的事。
典型的麵惡心善,隻是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阮昭昭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她從醒來就一直聽到顧西知這個名字,可顧西知長什麼樣,是圓是扁她根本就不知道。
所有人都說她殺了顧西知。
阮昭昭被折騰了一天,她拿著拖把,佝僂著身子進了山腳下的小木屋。
木屋因為緊挨著山林,潮濕中散發著一股黴味。
阮昭昭一進屋就被的味道熏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她掩住鼻,屋中那股黴味直往她的肺管子裏竄。
開窗通風,打掃了衛生後,阮昭昭坐到了屋中的床邊。
這房間應該是沒人住的,床上隻有一堆幹草垛。
陽光照射進屋中,微光中塵埃都凝滯了幾分。
阮昭昭坐到床上,皺著眉,認真的試圖回憶顧西知這個名字。
她越想,腦子裏越亂……
“顧西知,顧西知……啊!”阮昭昭捂著頭痛苦的呻吟出聲,每次都是這樣,當她試圖回憶起什麼的時候,最後頭都會痛的厲害。
阮昭昭縮在床上好一會,才顫抖著緩過來那股痛苦。
她的目光茫然,顧東承總想著讓她恢複記憶,所以用盡各種手段折騰她。
可她自己才是最想恢複的那個,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殺那個叫顧西知的男人。
“顧西知……”阮昭昭口中喃喃出這個名字。
……
中年女傭給阮昭昭安排的活,是在山腳下洗涮承園傭人們的衣服和鞋子。
閑暇的時間,要照顧山腳下的一些花草,澆水和修剪。
幹一天下來,阮昭昭腰酸背疼,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能直起腰來。
那中年女傭每日就守著她,時不時嘴裏罵兩句,來來回回就是天殺的,害人精。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阮昭昭每天晚上都呆在臥室裏,試圖去回憶起顧西知這個名字,可每次都是因為頭痛欲裂而停了下來。
阮昭昭,慢慢的瘦的脫了相。
那中年女傭也漸漸目露不忍,隻是嘴上還凶狠著,但也沒再推搡過她。
午間的日頭正盛。
阮昭昭坐在小木屋門口,小木屋前有一個水池,她坐在水池邊,裏麵一大堆鞋子等待著洗涮。
有些鞋子散發出濃重的氣味,阮昭昭臉上蒙著一塊布,豆大的汗珠直往裏掉。
不遠處,安西走了過來。
他已經一個月沒見阮昭昭了,剛一見消瘦的像紙片人一樣的阮昭昭,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阮昭昭?”
阮昭昭抬頭,扯下了臉上的布:“你有事嗎?”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安西抿了抿唇:“顧總讓我來問問,看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阮昭昭眸光一黯,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一個月了:“什麼都沒想起來。”
“阮昭昭,你最好多回憶回憶,顧總的耐心是有限的。”安西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她:“現在這種安逸的日子,你過不了多久的。”
這也叫安逸的日子?阮昭昭扯唇笑了笑,幹裂的唇一笑,露出血色的豁口。
“你叫安西,是吧?”
“是。”
“我想問一下,關於顧西知的事情。”阮昭昭輕聲道。
安西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不遠處那個中年女傭。
阮昭昭哀求的樣子,讓他微微凝眸……
“顧西知,是我們顧家的二少爺,是你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阮昭昭愕然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