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昭,你又想搞什麼鬼?”顧東承眯著眸看她。
危險的味道襲上心頭,阮昭昭強行按下劇烈跳動的心髒。
她得鎮定!
“我隻是最近在廚房幫傭,覺得李主廚人不錯,給他出了個主意而已。
而且,能讓你母親有味口吃下飯,不也解決了你的燃眉之急嗎?”
即便是告訴自己要鎮靜,可阮昭昭的聲音尾音還是微微顫著。
顧東承的手,緩緩的伸向她。
那隻手近在眼前時,阮昭昭猛的閉上了眼!
這個變態男,又想掐她嗎?!
一隻手輕輕的摩擦著阮昭昭的頸間,阮昭昭睜開眼,正對上顧東承陰翳的長睫下,那雙沒有人類感情般的眸子。
她猛的想縮脖子。
“阮昭昭,好好的做你的飯,不想動別的心思。
想討好我母親,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活著!”
這是顧東承的警告,沒有任何餘地的警告。
阮昭昭的牙根發酸:“顧東承,我求你,給我個機會可不可以,我想救我爺爺,所以我現在比你還想讓自己回憶起來。
但這個東西,不是我努力就可以的,你給我個機會,如果顧西知真是我殺的,我願意聽憑你的處置。”
“你覺得你有辦法,不聽憑我的處置嗎?”顧東承譏諷的開口。
阮昭昭沒話說了,她現在對顧東承來說,就是一塊粘板上的肉。
要殺要剮,要煮要燉都是顧東承一句話的事。
她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可以和顧東承談條件的籌碼!
阮昭昭深吸了一口氣:“顧東承,如果顧西知不是我殺的,你這樣對我,隻會落進凶手的圈套。
如果不是我,你根本發現不了顧西知的日記本有問題,如果不是我,可能凶手會消匿下去,永遠的逍遙法外了。我是幫過你的!”
“……”
顧東承在她頸間摩擦著的手停了下來。
阮昭昭知道她終於說到了他心裏,深吸了口氣,連忙道:“而且我現在身陷在顧家,如果我真的是從犯的話,那真凶知道的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如果我不是,真凶現在肯定很想滅我的口的對不對?我可以配合你引出那個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顧東承的臉色冷峻。
“因為你比我厲害。”阮昭昭的臉色悲涼又無奈:“我不過是一個失憶的人罷了,而且我還有我爺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我有太多顧忌了。”
顧東承鬆開了手。
不管阮昭昭是什麼人,但她為了她爺爺,是肯去死的。
“我給你一個機會。”過了半晌,顧東承冷冷的開口:“明天,我會帶你參加一個宴會,把你在顧家的消息放出去,阮昭昭,如果你敢輕舉妄動,試圖逃跑……”
“我不會的!”阮昭昭沒等顧東承說完就舉手保證。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東承的臉色。
男人冷哼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西知去世的事情,我母親並不知道,你如果敢在她麵前說漏了……”
“我就以死謝罪!”
阮昭昭格外的幹脆,隻要顧東承給她機會,她就一定能揪出過去的真相!
她有預感,顧西知絕對不是死在她手裏的!
顧東承帶著一身冷氣離開了。
月光灑在屋中,阮昭昭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像是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一遭。
三天後的晚宴……
她坐在床邊深思著,顧東承既然提起這個晚宴,那晚宴上的人一定皆是帝都名流和企業家。
說不定,裏麵就有真凶。
顧家這樣的家族,敢謀殺顧西知,簡直就是在打顧東承的臉!
想到這,阮昭昭有些頭痛。
她最近從女傭們聊天裏搜集到的資料中漸漸對顧西知有了概念。
顧西知,顧家二少爺,一個愛好油畫的公子哥。
長相俊美,性格溫良,無不良嗜好,和顧東承是兄友弟恭,而且此人無野心,對顧家的集團一點興趣都沒有。
顧東承曾強押著他去顧氏學習,可他還是趁機溜去寫生了。
這樣的一個人,沒有一絲威脅力,到底什麼人要針對他?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讓顧東承震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