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帶著阮昭昭一路下樓,將人領到了顧東承的身邊。
“顧總,阮昭昭已經準備好了。”
顧東承的眉頭緊皺,幽深的眸子盯著阮昭昭好一會,才收了回來。
“那就出發吧。”
“東承哥,你要帶阮昭昭參加宴會?!”程妤隻覺得自己全程都被忽視了。
不甘,嫉妒如火焰般,燒得她五髒六腑都恨得絞了起來。
“恩。”顧東承應了一聲。
“東承哥,你是不是忘了西知他是怎麼死的了!你怎麼能帶阮昭昭這個殺人犯去參加慈善晚宴!”
“程妤,這和你無關。”顧東承擰了眉,語氣陰冷不善的轉頭看她:“今天的事情,我沒跟你深究,是看在你和西知的情份上,是我不想,而不是不能。”
程妤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她抿著唇,臉色泛青。
顧東承,原來根本沒有相信她後來的辯駁嗎?
“走吧。”顧東承轉頭看向安西。
阮昭昭全程沒有一句話,隻乖乖的站在那,見顧東承走了,拎著裙子跟了上去。
長長的白色晚禮服修身,帶著兩尺長的拖尾,高端的布料泛著象牙色的光澤。
程妤恨不得上前踩一腳,可想到顧東承,她還是停了下來。
三人離開後,客廳裏隻剩下了程妤。
程妤咬著下唇,她被拋下了!
她一個外人,呆在顧家的客廳裏,周圍的傭人不時看過來,處境尷尬至極!
“阮昭昭!”程妤臉色泛青,阮昭昭是妖精轉世不成!?她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居然能勾引得顧東承帶她去參加晚會!
這場晚會,就算顧東承不帶她去,她自己也要去!
程妤拿起沙發上的包,找出了手機給自己家打去了電話。
“媽媽,麗蓮莊園今晚的慈善晚會,有送邀請函給我們吧!”
“好,你讓司機給我送到麗蓮莊園門口,我在那裏等他!”
程妤咬著牙掛了電話,手緊緊的攥著手機:“阮昭昭,你以為你真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程妤鐵青著臉,氣籲籲的走到了別墅前的廣場上。
車旁,她的小助理看到了她的臉色,一臉緊張殷勤的開口:“小姐。”
“小什麼姐,滾開!”程妤現在看哪都不順眼,看著那助理,抬腳就是一腳。
那女助理躲都沒敢躲,隻小小的側了身子:“小姐,您別生氣……”
程妤冷著臉,上了車,把司機叫了下來。
她坐上了駕駛座,將司機和助理都拋下了。
紅色的法拉利一個快速的轉彎,昭示著程妤憤怒的情緒,油門直接踩到了底。
原地,司機和女助理被孤零零的留了下來。
廣場的另一邊,從後院回來的何嫻容轉頭看了看安樓,嘴角嘲諷的扯了扯。
“就這種惡毒的女人,也想嫁到顧家來,真是!”
“可程小姐到底是和西知少爺有婚約的。”安樓恭敬的回道。
“雖然這些年我們呆在意國,不知道國內的事,但是程妤小時候,我就討厭她。”
何嫻容眯了眸:“那年她才多大啊,五歲多點,活生生的讓人掐死了一隻孔雀,砍了孔雀的頭,在上麵蹦!我若不是無意間看到,還會以為程妤是個乖巧的孩子,她的心又狠又毒,又喜歡偽裝!真讓她嫁到顧家來,一定是顧家的禍事!”
“但程妤和西知少爺的婚事,是老先生當年還在時訂下的……”安樓欲言又止。
“訂下的,也不是不能改,她這個性格,早晚惹出禍事,到時順勢退婚就是了。”何嫻容冷笑一聲,返身朝別墅去。
安樓緊跟其後。
“安樓啊,你跟著我在意國呆了這麼多年,回來後見到你弟弟安西,是不是特別開心?”
“還好,多年沒見了,倒有些生疏感。”
何嫻容笑了笑:“沒事,你們到底是親兄弟的,說來倒也是我們顧家對不住你們兄弟,你跟著我,你弟弟跟著東承,早早的就讓你們親兄弟分開了。”
“老夫人說的不對!”安樓這次回答的斬釘截鐵,臉色嚴肅:“顧家是我們安家的恩人,老先生對我們家的恩情,我們幾輩子也還不完!”
何嫻容笑了笑:“安樓,東承的父親,顧蒼他當年救的是你們的父母,但不是你們,上一輩人的恩或者仇,都不該延續到下一輩人的。”
何嫻容話裏有話,安樓點了點頭。
顧家對他有恩,當年他和弟弟來到顧家的時候,兩個人才幾歲的年紀。
何嫻容對他們如親生兒子一樣照顧著。
顧家的恩,他要記一輩子,父母的仇,他也要記一輩子!
何嫻容見安樓臉色繃著,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我知道我解不開你的心結,你放心,當年那輛卡車的車主,我一直有讓人幫你留意著。”
“謝謝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