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蓮花園最挨著莊園的古堡,有不少人在這裏休息,三兩的站著。
頭頂是炫目的流水大吊燈,三層樓的挑高讓視野極佳。
地麵上繁複華麗的大理石地板映入光來,處處透著奢華。
阮昭昭找了個侍者,問了一樓衛生間的方向,就朝一旁的走廊走了過去。
走廊中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一點聲音。
阮昭昭還未走到衛生間,就聽到身旁的房間裏傳出了一聲嗚咽的男聲。
她頓住了腳步,那是個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淒慘極了。
“事不關已,事不關已。別多管閑事!”阮昭昭低聲咬牙。
隨後又是一聲叫聲響起。
阮昭昭閉上眼,長歎了口氣,走近了那個房間。
少年的聲音低啞惶恐:“求你,放過我吧。”
“你乖一點,能少受點罪,你一個剛起來的小明星,在你們團裏也是流量最低的吧,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那個傳媒公司,我也是一隻手指頭就能碾死!”女人的聲音帶著囂張與快意。
這……
阮昭昭瞪大了眼,她本來以為是什麼欺負人的事,這聽起來好像是……
她轉頭看了看,走廊上隻她一個人。
那少年斷斷續續的哭出了聲。
“我就喜歡你這樣哭的樣子,看著特別的帶勁。”
女人笑著。
阮昭昭聽得頭皮發麻,她忍不了了,直接推門而入!
屋裏的人可能沒想到會有人敢進來,兩個人都直直的朝她看來。
阮昭昭看著屋中的場景,正對著門的是一張極大的沙發。
沙發上,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正背對著她,疊著幾層肉的脊背厚實。
女人的脊背擋住了一個少年的身子,阮昭昭隻看得到他從女人身後露出來的臉。
那是一張極為陰柔的臉,阮昭昭一時也看得驚了,腦子裏直接想起了那句:真正的美人都是雌雄莫辨的。
少年此時眼眶泛著紅,眼淚淌到下巴上,掛在那一滴一滴的下落。
他呆呆的看向她。
阮昭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本來張口想說的一句放開那個少年,現在也哽在了喉裏。
那少年看到她看向自己,捂著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是誰?”那女人從少年身上抽身而下,一臉猙獰的看著阮昭昭:“滾出去!”
“是你該滾出去才是!”阮昭昭冷厲的看了那女人一眼。
她轉身看向屋中,抄手從一旁的桌上拉下了桌布。
桌上錫製的壺和燈台滾了一地,阮昭昭將桌布扔到了少年的身上。
“蓋好,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權當被狗咬了一口!”
少年被阮昭昭的凶狠嚇到了,瞪大了眸子,片刻後,用桌布將自己圍了起來。
小小的一團縮在沙發上。
“你說誰是狗?你知道我是誰嗎?”女人怒吼了一聲,伸手就要來揪阮昭昭的頭發!
“不這你是誰,你現在的行為是違抗個人意誌的,是違法的你知道嗎?”阮昭昭越看越氣:“那孩子才多大,你怎麼下得了這個手?你還是人嗎?”
這孩子,十有八九是要留下陰影了!
“好,好的很!”女人獰笑著:“你要是來分一杯羹的,我倒也不介意,可你這麼正氣凜然的,有膽量。”
她轉身走到桌上,拿起那個複古的電話:“來人!”
阮昭昭沒理她,蹲在地上,將少年被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件的撿了回來,遞給了他。
少年接過,臉恨不能縮進桌布裏。
“去裏麵,把你的衣服換上,你們今天不是要演出的嗎?”阮昭昭臉色平靜,像在說一件尋常的事。
羞憤欲死的少年反而冷靜了幾分。
他垂著頭,緊攥著衣服去了裏間。
少年進去後,阮昭昭轉頭看向那女人。
女人擋在門口,抱著手臂看她:“好的很,美救英雄?我讓你知道在我地盤是找事的下場!一會讓你也,好好的享受一下!”
阮昭昭隻覺得那女人猥瑣至極。
可她心中也大概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麗蓮古堡莊園,是以其主人的名字命名的,來自意國的女伯爵,身份尊貴無比。
這個女人,就是麗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