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承回了書房,安西也匆忙跟了進去,臨進去前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他皺了眉,總覺得哥哥一身的冷意。
書房中,顧東承坐在桌前,聽著安西念明天的行程。
“顧總,您有聽嗎?”安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顧東承。
顧東承坐在桌前,單手撐額,眉宇間陰惻惻的。
安樓的話不斷的在他腦中回蕩。
阮昭昭是個人,不是寵物……
他想把她留在承園,雖然他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心態,但也許真的是將她當成寵物了?
可這樣下去,安樓早晚會帶她走的……
顧東承冷著臉,心中下定了決心。
“把明天的行程都取消!”
“取消?!”安西意外:“那明天要安排別的行程嗎?”
“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顧東承的手指輕敲著桌麵,詳細的吩咐了下來。
翌日。
阮昭昭一早醒來,瞪大眼看了許久的天花板。
她知道那是天花板的方向,可眼前一片黑暗。
果然,她所希翼的一覺醒來,她就能看到了這種事,太不現實。
阮昭昭扶著床起身,她得去洗漱。
“阮小姐,您醒了,是不是要去衛生間,我扶您去。”
女傭的聲音響起。
阮昭昭不喜歡生人,尤其是在黑暗中,會讓她格外沒有安全感。
可她現在自己摸黑是到不了衛生間的,她隻得忍著那股不自在的感覺。
到了衛生間,她接過女傭擠好的牙膏,刷好了牙。
手摸到水龍頭,洗了臉,女傭適時的將毛巾遞到了她手上。
洗漱完,她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早餐還有半小時就好,阮小姐如果餓的話,我先去廚房取些糕點來?”
那女傭詢問著。
阮昭昭點了點頭:“可以的話,拿些奶茶吧。”
女傭應聲出去了。
阮昭昭鬆了口氣,她隻是想把那過於殷勤的女傭支出去。
房間裏,應該隻剩她自己了。
阮昭昭扶著牆,找到了窗戶。
她摸了摸,窗邊的椅子還在,她坐在椅子上,趴在窗台前。
睜大了眼睛,外麵的風拂麵而來,吹在臉上很舒適。
阮昭昭伸了個懶腰。
她坐了會,尋思著女傭快回來了,才扶著窗台,打算回到床邊去。
剛轉過身,胸前就是一疼。
似乎撞到了人。
“對不起!”她條件反射。
“沒事。”
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熟悉。
阮昭昭的臉色一白:“顧,顧東承,你有事嗎?”
“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你過來坐下。”顧東承皺眉,覺得阮昭昭站在窗邊很不安全。
可他習慣了有命令的語氣,聲音又有些生冷。
說出口後,顧東承就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唇。
阮昭昭扶著牆,找到了床坐下。
“西知的事情,現在已經清楚了,程妤認了罪,這件事的確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顧東承的聲音冷靜。
阮昭昭點頭,這事她已經知道了。
“不過,昆甸的那些人,應該還在找你,最近承園周圍多了些昆甸人的蹤跡。”
顧東承的聲音很公事化,隻有這樣,阮昭昭的表情才輕鬆些。
“那些昆甸人,你是不是也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了?”顧東承詢問。
“不記得了……”阮昭昭默了默:“不過我失憶前,應該是在昆甸呆過的,我一聽到這個國家,就想到了昆甸的局勢,也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昆甸的話很難學,正常語速下,阮昭昭能聽懂,應該是在昆甸生活過一陣子。
顧東承沒再深想:“我查過,那些人應該是昆甸的第三勢力,在昆甸是土皇帝的存在,阮家,跟那種勢力雲泥之別,攀不上關係,他們找你,應該是你哪裏得罪了他們。”
“我得罪了他們?”阮昭昭臉上一怔:“可那次,那個人好像是要帶我走,沒打算殺我啊。”
那金眸的蒙麵人,還說他們的交易還沒完成。
會是什麼交易……
“昆甸現在戰火已熄,但三大勢力還在角逐,這個地下的暗勢力現在風頭正勝,頭領叫印榮,是非常危險的人物。調查說是古銅皮膚,臉上有條刀疤,黑發金眸,你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