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平和葉鳳韻起身往台上走。
阮昭昭看到兩人,眉頭皺了起來,她看向大門口。
她派去接爺爺的人還沒回來。
“等一下!”阮昭昭聲音清亮:“我最重要的親人還沒到場,請稍等。”
最重要的親人?
阮正平和葉鳳韻正在上台,聽到那聲等一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昭昭,你是說你爺爺吧。”阮正平臉上撐起了笑:“你爺爺不是在養病嘛,估計是來不了了。”
“我已經讓人去接了,爺爺說了,訂婚宴他是要參加的!”
阮昭昭沒給阮正平留麵子,直接道。
在場的人都看到阮正平尷尬的樣子,葉鳳韻站在他身後。
好歹兩人是上了台的,就站在邊緣。
何嫻容倒是站到了兩人的身邊:“那就等一下昭昭的爺爺吧,聽說昭昭是爺爺一手帶大的,我早就想見見這位長輩了,能教出昭昭這麼優秀的女孩子,一定是位學識淵博人品貴重的人。”
能讓何嫻容這麼誇,大家都明白了那位還未到的老人,對阮昭昭的重要性。
約摸過了十分鍾,花園盡頭,兩個人推著輪椅進來了。
阮昭昭遠遠的就看到了爺爺,眼眶一熱,拎著裙子就要下台。
顧東承緊跟在她身後下了台。
一路迎到爺爺麵前,阮昭昭的聲音有些撒嬌:“爺爺,您來晚了。”
“路上堵車了。”那奉命去接阮玉山的兩人緊張的開口解釋。
阮昭昭也沒在意:“你們過去吧,我來推。”
她親自推著阮玉山的輪椅,往前走。
“哈哈哈,是來晚了,不過你的嫁妝我也備好了。”
阮玉山雖是看不到,可知道是阮昭昭推著他,還是朗笑了幾聲。
有不少人認出了他:“那是玉石協會的會長阮玉山吧?”
“恩,阮正平的父親,雖然是個會長,但阮家畢竟也是小門小戶,阮玉山當年玩玉石上癮,才被阮正平送到鄉下去養老的吧?”
當年的事,還是有些知情人的,這些人看著阮正平的麵子沒提過。
沒走到台前呢,阮正平就迎了過來,他最注重名聲,一臉孝敬的:“爸,您來了。”
阮玉山聽到阮正平的聲音,本來喜氣洋洋的臉微冷了幾分。
“恩。”
幾人回到台上,司儀默默抹了把汗。
“新郎新娘的親人都到場了,下麵……”
“等一下。”阮昭昭的聲音再次響起。
司儀都想哭了!
這姑奶奶又要幹嘛!
阮昭昭站在阮玉山身旁,轉頭看向葉鳳韻:“葉女士,你不是我的母親,請你下去。”
“……”
“……”
台下一片安靜,豪門中的齟齬深厚,但險少有當著人就這麼不給麵子的。
可阮昭昭,她現在的確是有這個資本和底氣。
葉鳳韻的臉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她強撐著臉上的笑:“昭昭,我……”
“你下去吧,大喜的日子,別在這給昭昭添堵!”阮玉山揚手,打斷了葉鳳韻的話。
葉鳳韻求救的看了眼阮正平,見對方也對她使了眼色,讓她下去。
她咬了牙,臉上的優雅和笑容都已經出現裂痕了。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看她的目光像在看個笑話!
葉鳳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台的,回到座位上,她轉頭看了看身旁幾個女人。
那些方才說要約她打牌的夫人們,現在看都沒看她一眼,當她不存在一樣……
阮昭昭討厭這個繼母,現在大家都想討好阮昭昭,自動的與她同聲共氣了。
“阮昭昭為什麼這麼討厭葉鳳韻這個繼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