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教室時,封鑠和印炎正坐在那奮筆疾書。
於圖有些驚訝,低聲:“我以為封鑠肯定又走了……”
封鑠的脾氣不好,這是巴瑞音樂學院都知道的事情,奈何這貨來頭太大,琴技又不錯,扣了分他又能很快拿回來。
成了讓老師們頭疼的刺頭之一,但好在不是自己係的……
這刺頭,現在由阮昭昭接手了。
阮昭昭掃過印炎和封鑠:“還沒寫完?”
印炎抬頭:“馬上!”
封鑠抿了抿唇沒說話。
“我說過,等我們回來時要寫完的。”阮昭昭坐到主座。
其他的學生陸續乖乖坐好。
現在的教室中,和去西大廳之前的氣氛截然不同,大家都是嚴陣以待的看著阮昭昭。
“交上來吧。”阮昭昭對著離她最近的印炎伸手。
印炎嘻笑著交了上去。
阮昭昭看了幾眼,念了出來:“我認為,封鑠同學他帥氣,善良,天真,可愛,無辜……”
長篇的詞,讓教室中的學生們臉色都詭異了起來。
天真可愛善良無辜?這是說封鑠的?
不過要寫一百個優點,也隻能這麼湊了。
阮昭昭越念,同學們偷笑的聲音也壓不住了。
什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之類的都出來了。
也不知道印炎這是故意臊封鑠呢,還是誇他。
“恩,寫的不錯。”阮昭昭肯定,抬頭看封鑠:“封鑠,你的寫完了?”
封鑠點頭,乖乖起身,將紙送到了阮昭昭麵前。
“封鑠今天這麼乖?”
“好詭異,他怎麼回事?正常不是早就不該在教室了嗎?”
“我記得上一個故意找茬罰他的校監被他揍了一頓,封鑠好像是學散打的吧……”
議論聲中,阮昭昭抬眸看著封鑠,接過了他手中的紙張。
“印炎同學,嫵媚,不羈,風流……”
她眉角微抽了抽,如果印炎是有臊封鑠的嫌疑,那封鑠現在明顯是針對了。
不過他能願意在這寫,她已經是沒想到了。
“既然都有悔過之心,那每個再扣五分,回去坐下吧。”
同學們怔住了。
“不是吧,寫了還要扣分?!”
“封鑠要摔門了!!”
大家都以為封鑠要發怒時,他沒發表任何意見,乖乖的走到了阮昭昭另一側的位置坐下。
這是換了個離教授更新的位置。
阮昭昭也沒在意,看了於圖一眼:“這節課,由於助教給新進的學員講一下樂史。”
她起身,打算打道回府回辦公室了。
有助教,她不一定每節課都要上,但第一節課就讓學生們聽管風琴樂史的,還是少數。
從教學樓出來,阮昭昭回了辦公室。
裴小夏和安茜的助教辦公室在另一棟樓,辦公室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抿了抿唇,從帶來的包裏拿出了一個眼鏡,換上出了門。
這個時間大都是上開學的第一節課,巴瑞音樂學院裏沒有多少人。
阮昭昭轉了幾轉,按著腦子裏的路線,找到了博物館。
她抬頭,白天博物館門前也是有保安守著的,這裏不常來人,大都是新生入學時會讓新生參觀一下。
阮昭昭拿了教授證,進了館門。
進門是一片空曠的大廳,她轉了幾圈,到了二樓。
二樓的展廳裏,不少大家的樂器和自創樂譜的手稿在玻璃櫃裏展示著。
最中央,是李澤天當年創造的一個樂譜。
除了樂器和樂譜,也有一些別的收藏。
阮昭昭走到角落的玻璃櫃,抬眸,看向空蕩蕩的櫃子。
這裏麵,本該是一把手槍,就是那天她遇襲時,射到了顧東承的那把。
玻璃櫃沒有被破壞,也許這手槍在的地方是角落,凶手打算用完後再還回來的。
隻是沒想到巴瑞音樂學院的保全很好,當晚就發現了失竊。